宣亭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清川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們來之前,那人明明說了,會把江清川困住,隻要他們殺了江畔,所有痕迹都會幫忙清理得幹幹淨淨。
否則,饒是他們再厲害,誰敢動劍仙的女兒?
宣亭下意識想要逃,但江清川的白虹劍劍氣幾乎将宣亭包裹。
别說反抗,宣亭現在隻有臣服于江清川劍下的想法。
江清川上前,動作老練的封住了宣亭周身靈脈和口舌,又用仙索将宣亭捆了個結結實實,擡手毫不客氣的丢到飛舟上。
“小師叔!”曲如屏滿是驚喜的看着江清川,說:“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得拿命去拼呢!”
江清川反手祭出一個金色小鐘,将宣亭困在其中,重重束縛,就是不讓宣亭有任何自盡和逃走的可能。
在旁邊看着江清川做做這一切的曲如屏和懷舟都滿眼崇拜。
這就是劍仙啊!
舉手投足間都是高人氣派!
尤其是懷舟,人都快噶了,還上揚着唇角,崇拜的說:“小師叔果然是最……”
“爹的乖女啊!”江清川落地做完一切,轉身就朝着江畔張開雙臂,一張俊朗的臉頓時垮下來,眼淚說掉就掉:“乖女啊!”
江畔就知道會這樣。
先前那陣委屈散得一幹二淨,不由得嘶了一聲,擡手就攔住哭唧唧的老父親:“爹,你收斂一點啊!拿出一點長輩的風範來!”
她看不見都知道旁邊的懷舟和曲如屏肯定都驚到掉下巴。
分分鐘打破濾鏡。
江畔都想不通,藏書閣的書裡,還有無量宗諸多弟子的口中,她爹簡直是完美的化身。
器宇軒昂,天賦異禀。猶如山崗清風,又似天邊流雲。
來去自如的潇灑和氣勢不凡的劍術。
分分鐘一個龍傲天!
結果私底下比她還能哭。
小時候江畔控制不住嬰兒的本能哭泣,一時哄不好的結果就是,江清川跟她對着哭。
江畔是光打雷不下雨,江清川是差點把屋子給淹了。
“風範什麼風範!趕緊把胳膊給我瞧瞧!”江清川才不管别人怎麼看他。
在意他人目光這種事情,江清川金丹之前就已經不放心上了。
擡手為江畔療傷,又熟練的給她嘴裡塞丹藥的同時還沒忘記旁邊兩個重傷到吊着一口氣的師侄:“這些都是上品丹藥,回去之後記得給靈石。看在你們也是為畔畔的事情受傷,就給你們打個五折……”
“爹!”江畔語氣警告,伸着手臂讓江清川治傷,然後偏頭不好意思的對曲如屏和懷舟說:“我爹開玩笑的。懷舟師兄的傷……怎麼辦?”
金丹都被挖了,懷舟現在就是用丹藥吊着命,藥力一散,懷舟也命不久矣。
“放心。”江清川沒有反駁江畔,眼神瞟了被困在角落的宣亭一眼,冷笑道:“既然是金刀樓的叛徒,用得也是金刀樓學來的本事,自然是去找金刀樓。我想他們應該對此人也感興趣。拿他換金刀樓的金蓮子給懷舟重塑金丹,皆大歡喜。”
正給懷舟喂丹藥的曲如屏手一抖,差點把懷舟給噎死。
一雙眼睛瞪大了看向江清川,眼裡寫滿了:這是皆大歡喜?金刀樓會崩潰吧!
那可是千年才結一顆的金蓮子。
傳聞金刀樓到現在也隻存下了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