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之所以是赤霄宗的寶貝,除了天賦之外,也因為人家是關系戶,父母在赤霄宗都頗有地位,拜的師父也是赤霄宗的了泓長老,修為高不說,還極為護短。
今日那個赤霄宗長老為了金靈珠把池羽的面子丢在地上踩得稀巴爛。
江畔敢保證,池羽回去後把這話一說,那個長老在了泓長老面前肯定要吃癟。
而無量宗的江畔作為江清川的女兒,哪怕來曆奇怪,還又瞎又廢。
隻要她的身份依然是“江清川的女兒”,無量宗上下哪怕不服氣,也要憋着。
曲如屏哪裡看不出來這是江畔在安慰自己。
見江畔換好衣服,曲如屏當那個弟子在外面守着,緊閉門窗後取出一面鏡子放在桌前:“小師妹,我知道你要說的事情很重要。這艘法船周圍雖布下了各種法陣,卻也擔心有意外。你先用水鏡将事情與我師父說個明白,還能讓無量宗再派人來增添保護。”
曲如屏自己重傷未愈。
要不是師父不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曲如屏現在都還在院子裡休養。
情況緊急,也隻能這麼處理了。
江畔連連點頭。
她也怕曲如屏剛才保證這法器不會出事的話是一句flag。
既然已經跟宗門聯系上了,江畔也希望盡快把事情說了。
水鏡那頭是黎朔。
見到江畔的時候寒暄幾句,江畔便将自己如何從無量宗被擄走,以及後來遇到秋姑的事情都說了。
“要你的命?”黎朔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曾在外樹敵,師弟也是,什麼人會要你的命?”
還有那封奇怪的信裡提到的月巫族。
聯想到江清川的失蹤,黎朔肅然道:“屏兒,你保護好畔畔。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畔畔,金靈珠的事情先不要對外說。合道宗和赤霄宗肯定也會先瞞着,再來找我。你放心,是你的東西誰都搶不走。”黎朔還是了解這對父女的脾性。
他那個師弟就是個守财奴的性格。
隻是外界都關注江清川的劍術和修為,根本不了解劍仙本質!
宗門内還有人說什麼江清川是為了女兒才成日打起了算盤!
呵!
黎朔作為江清川的師兄,可太清楚了。
那個算盤的年紀可比江畔大了不知道多少歲,江清川剛學會揮劍,回頭就學會了撥算盤。
師父當年還擔心無量宗要出現個用算盤的法修。
誰曾想,江清川覺得腰間挂算盤不如挂劍好看,有失風度,這才開始專心練劍。
也就是現在要養女兒了,江清川才把算盤挂起來。
江畔聽到黎朔的保證,頓時笑彎了一雙眼睛:“謝謝師伯!師伯可快些找到我爹,我還等着他帶我去赤霄宗讨要報酬呢!”
黎朔是看着江畔長大的,聽出江畔揶揄的語氣裡對江清川的擔心。
面色柔和不少,輕笑道:“放心,師伯定然将你爹盡快的找回來!”
結束通話,不管是江畔還是曲如屏都松了一口氣。
江畔是見多了這種突然出現的意外。
秋姑也說過,幕後之人可不隻是安排了她一個來對江畔下手。
小心一點太正常了。
“放心,師姐保護你!”曲如屏一把摟住江畔,将人摁在自己胸口,霸氣發言:“誰敢動你,先問過我的刀!”
然而,曲如屏霸氣不超過三秒,外面傳來那名弟子的驚呼慘叫。
坐在裡面的江畔和曲如屏都感覺到腳下突然一沉,法器在迅速下降,似乎有什麼東西上來了。
“你在裡面做好。”曲如屏塞給江畔護身法器,朝着外面走去。
船舷上站着一個全身被鬥篷包裹住的男人,兜帽下漏出幾縷白發。
男人的腳邊正是被一招擊倒的弟子,丹田被挖,那枚金丹就在男人的指尖。
“曲如屏?”男人的聲音沙啞,饒有趣味的在船舷上走動:“早就聽說過無量宗曲師姐的刀法超群,同輩之中罕有敵手。可惜了,今日倒是不能讨教。”
曲如屏二話不說便揮出一刀。
臉色煞白的同時迅速上前将受傷的弟子拉回來,塞給對方幾顆丹藥:“懷舟,你去裡面找小師妹。”
叫懷舟的弟子口中吐出大口鮮血,踉跄着起身還不忘對曲如屏說:“師姐小心,此人擅用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