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築面積不小,但地面平坦得沒有一丁點突起,地磚花紋也沒有。
整個小築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裝飾,花花草草和樹什麼的都沒有,隻有兩座一模一樣的屋子依山而建。
一落地,都不等江清川說話,江畔就仿佛能看見了一般,熟練的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見她這個态度,江清川倒沒阻攔,隻是還隐隐有些泛紅的眼睛裡流露出些許愧疚。
江畔回到房間熟練的從梳妝台的小抽屜裡摸出一條全新的絲帶,換下那條沾着淡淡血淚痕迹的絲帶,替換的時候江畔還試過睜開眼睛。
隻是眼皮稍稍拉開一點就控制不住的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刺痛不已。
将那塊望月玉佩往旁邊丢的時候,挂在江畔腰間的阿元自發上前,圓形的身體在隐隐一道藍光劃過後,竟然分開成兩瓣,猶如吞食一般将那塊望月玉佩正好嵌在了圓球中間的圓環形狀凹槽裡。
“吃飽啦!吃飽啦!”阿元合上身體,在江畔的手邊打着滾。
大概是感覺到了江畔低落的心情,阿元又滾到江畔手邊,用冰冷的球體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指:“檢測到你不開心哦!”
江畔靠在床架子旁,手指戳着阿元,抵着它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确實心情不太好。
任誰突然變成了一個瞎子,心情都不會好。
而且這幾年用了望月玉佩就會有這樣的後遺症,更讓江畔心裡沉甸甸的。
江畔最初做出阿元和能量槍,目的除了自保外,就是希望可以做出星際時代的人工眼球。
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一個襁褓裡的嬰兒。
從江清川和黎朔的對話裡,江畔對自己的身世大概了解。
說起來,自己隻能算是有人故意算計了江清川後的産物。
江清川年輕時候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飛升。
就在江清川即将勘破,準備飛升的時候,突然多了一個女兒。
還是個天生眼盲的女兒。
當時就連黎朔都以為江清川應該會把心思繼續放在飛升一途,至于這個女兒……
有一個飛升的親爹,加上宗主又是師伯,以無量宗的氛圍,就算是個天殘,日子也不會難過。
可令人意外的是,飛升最後一道天雷落下的時候,江清川放棄了。
從無量宗最有前途,也是最年輕的長老,變成了整天抱着奶娃娃的劍修奶爸。
尤其是江畔三歲的時候在藥谷谷主和無量宗多位長老的探查下确定筋脈碎裂不能修煉後,江清川仿佛性格大變,開始四處接任務攢錢。
從前白虹劍不離手,如今金算盤打得比無量宗負責内務的賬房還要利落。
“我隻是不想成為别人的負擔。”江畔低頭,手指抵着阿元,語氣低落。
她曾經是帝國最強小隊的戰士,現在卻要淪為别人的負擔。
哪怕江畔真的很享受被江清川這個父親在意保護的感覺,卻難免對作為負擔的現實感到郁悶。
這雙看不見的眼睛,幾乎成為了江畔的心魔。
阿元從江畔的指尖滾開,然後自動滾入她的手心,做無聲的安慰。
江畔感覺到手心冰冷的觸感,心仿佛找到了歸處。
她也不一定非要做負擔,能做出一個阿元,複制出能量槍,那麼她也可以利用這個世界更為奇異的材料和各種靈石做出自己上輩子的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