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電話後飛速趕來的阿帕基發出了與福葛同款的尖銳爆鳴聲。
“好了好了,我沒什麼事……”格瑞絲舉着剩下的半截鏡片,“接我回家,雷歐,明天陪我去配個眼鏡,眼鏡碎了之後我什麼都看不清。”
這話不假,死神的眼睛一旦脫離了學校環境,再把眼鏡一摘,那就基本上和看得出壽命的瞎子沒什麼區别了。
于是向不長眼的街頭混混找麻煩的事情暫時先告一段落,阿帕基先行帶着格瑞絲返回住所,福葛與米斯達交換了聯絡方式。
返程的路上,格瑞絲将碎了一半的眼鏡揣回口袋,道:“話說回來,納蘭迦在搞壞你的房間後好像一直都在和福葛一起住,他加入你們的組織了嗎?”
阿帕基思考了一下:“沒有,布加拉提并不準備讓他加入。主要是他現在并沒有到不得不靠幹這行才能活下去的地步,這個學期他的成績也有所提升。不出意外的話放假前可以拿到獎狀。”
“老師跳過我和你聯系了?”格瑞絲疑惑道,“我沒接到老師的電話。”
阿帕基嘴角抽了抽:“不,是吃飯的時候納蘭迦自己吹的牛,能不能拿到獎狀另說,但在福葛手底下被補習了這麼久,他的成績的确是提高了不少。”
在閑聊中汽車緩緩駛過回家的路線,回家後格瑞絲就可以憑着記憶摸索着洗漱了。雖然新搬的家還有些撞牆的風險。
翌日,格瑞絲與阿帕基二人坐在眼鏡店裡配新的鏡片,她常戴着的紅框眼鏡已經完全壞掉了,店員真誠地建議她連眼鏡架也一起換掉。
告别過去的眼鏡,格瑞絲終于重獲了視力。
接下來幾日都沒有什麼事,格瑞絲暫時找到了一份文字處理工作,一切都好像是步入了日常。
電話鈴聲響徹整個房間,米斯達向前幾天結識的“大哥”們發出了求助。
比起隻是偶然上街溜達的格瑞絲,米斯達這麼個經常在街頭享受人生的青年更容易被報複者找到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