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安撫了格瑞絲的情緒，此時導師才開口問她的情況：“你怎麼樣？剛剛碰到了什麼事，才能讓你完全情緒崩潰？”

格瑞絲将糖果咬碎吞下，嘗試去回憶夢泡中的内容。她以為會很難回憶，卻未曾想它們幾乎是烙印在了她的心裡。她講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情緒再次低落了下去。

導師沒有指責她，隻是詳細記錄了這些内容，并要求她先在辦公室冷靜十五分鐘。等待夢泡重啟，助教重新調試好數據後将她重新放回夢泡繼續實習。

“這些事對年輕人而言的确是刺激太大了，你先休息一下，等格倫他調試好數據。”留着妹妹頭的導師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錄入着，“但是，格瑞絲，你剛剛在夢泡中采取的行為的确是嚴重違規了，你的行為分會被清空，知道了嗎？”

“知道了布加拉提老師……”格瑞絲頗為失落，自己最開始高分通過的野心完全破碎了，但好在還有一年的時間，她還能掙回來些行為分。

格林的動作很快，不過系統重啟也需要時間，導師還得看别的材料，于是助教就帶格瑞絲先回了等待室。格林把他的一腦袋綠毛都紮在了後腦勺，不出意外剛剛正在開開心心的摸魚。

“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格林把零食撕開遞給格瑞絲，“發生什麼事了給你氣成這樣？”

格瑞絲接過辣味零食咬了一口，含糊道：“我和老師說過了，你到時候直接去問他吧。綠老師，你一會有時間嗎？”

“呃，不算忙。你說。”

“等夢泡裡我下班的時候，幫我查個東西。”

“你也太會使喚人了吧妹妹……得，算我幫迪薇爾的朋友了。”格林撓了撓頭，“在夢泡裡打律所電話就行。”

格瑞絲将零食包裝丢進垃圾桶：“如果把我這麼定位的話，你不如叫我小丈母娘算了。但迪薇爾明明還沒答應你的追求不是嗎。”

“不是，你心情不好傷害我幹什麼？”格林哭笑不得，“行了行了重啟完畢了，你趕緊回去吧。”

被強制冷靜後的死神重新回到了實習世界，面前的兩名警察從格瑞絲手中拿過了被看過的案卷材料。示意格瑞絲陳述完證言後就快點離開問詢辦公室。

阿帕基已經被拘留了，格瑞絲離開警局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她撥通了格林的電話，等待着電話那頭被接通的聲音。

很快，那輛在場外數據調控下購買的轎車出現在了格瑞絲面前，市局離律所很遠，不過格林有傳送的權限。她上了車，車子裡面提前打了暖氣，坐上副駕駛時的熱風讓格瑞絲長出了一口氣。

“說吧，要查什麼？”格林發動了車子，轎車很快駛離了市局的門口，街道上沒有什麼人。

“我似乎經常在深夜外出活動。”格瑞絲看着窗外的景色，“綠老師，幫我查一下這個案件，我要知道兇手是誰。”

“唉，還是這個案子。”格林誇張地歎了口氣，“我隻能查和記憶主體無關的内容，你記得吧？”

“準确說你隻能向我透露這些内容，但你可以查詢記憶主體所知道的一切内容。”格瑞絲的目光仍然看向窗外，“綠老師，求你了。”

“诶不是……這會兒我倒是甯可你接着威脅我了。”格林踩下刹車，“你可真是……阿帕基你不管了？”

格瑞絲咬了咬嘴唇：“本世界的法律bug仍然存在不是嗎？在我的時代意大利已經廢除死刑了，離實習結束還有一年。如果他會被關在監獄裡一輩子，我就直接破開監獄把他帶出來，直到我回收完畢。我會完整的寫完我的論文的。”

“啊哦，你原來還是個冷靜的姑娘呢。希望你不會再把夢泡幹塌一次，否則你這次實習分數就不足以及格了。”格林聳了聳肩膀，“好吧，讓我查查看……”

虛拟鍵盤浮現在半空，助教的操作面闆格瑞絲看不到，隻能看到格林的手指在鍵盤上幾乎敲出殘影。片刻，格林皺着眉頭道：“奇怪……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