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警察打斷了這裡的尴尬,而在場的四個人中,福葛和布加拉提差點被當做故意傷害他人的嫌疑人一起帶走。好在報案女子為他們說了話,解釋清楚為何除了兩名沖動的菜鳥警察以外還有其他人在此地與街頭混小子們幹架。
警局内,剛剛送走受害人和兩位熱心市民的曼奇尼一把拉住了臉上有傷的阿帕基,還沒等阿帕基發出怎麼又是你在周末值班的吐槽,這位看着阿帕基長大的警察前輩就發出了關懷後輩的聲音:“你怎麼樣小雷歐?傷的重不重?格瑞絲呢?格瑞絲受傷了沒?”
“我沒什麼大事,格瑞絲……她應該沒受傷。”阿帕基搖了搖頭,“她很擅長戰鬥,的确很擅長。另外别在辦公室這麼叫我,我都參加工作一年多了。”
曼奇尼長出口氣:“是嗎,那就好,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即使格瑞絲的簡曆裡面的确有着很高水平的格鬥技巧,但确實她看起來太無害了。”
阿帕基抽了抽嘴角,心說格瑞絲用的可能并不是格鬥技巧,正準備問案件情況如何時,就聽到隔壁傳來了非常凄慘的哭聲。曼奇尼和阿帕基二人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向了隔壁辦公室。隻見費德麗卡正安慰着格瑞絲,黑發女孩此時此刻哭得就像是被吓壞了的小學生。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他們拿出匕首的時候我真擔心雷歐會受到傷害……”格瑞絲趴在費德麗卡胸口——她的身高剛好卡在這兒,哭得值班同事胸口的襯衫都濕了一大片,“看在【死神信仰】的份上,他們竟然還會帶危險的武器在身上……”
費德麗卡看到迅速趕來的兩位同事,立刻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阿帕基。格瑞絲平時是個相對挺冷靜的姑娘,正常來說她最生氣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對辦公室的靠枕進行一場碳基生物對非生物的霸淩,将靠枕搓圓揉扁又坐在屁股底下就算是她最大的發洩了。此時此刻她哭成這樣,費德麗卡非常少見的感到了手足無措。“格瑞絲,冷靜一點,阿帕基沒受什麼傷,他身上最大的損傷應該就是膝蓋磕到地上導緻的淤青。他的臉最多過一周就會恢複,不會讓你的男朋友醜多久的。”
曼奇尼哭笑不得:“這是重點嗎!再說了阿帕基這會兒也不醜,我們的好小夥子帥着呢!”而後他推了一把阿帕基,“快去安慰一下格瑞絲,她吓壞了!”
于是阿帕基從費德麗卡手裡接手了自己的女友,他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胸口抽泣。死神的淚水浸透了阿帕基胸口的布料,連帶打濕了他的胸肌和腹肌。過了十多分鐘,格瑞絲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她接過費德麗卡遞過來的抽紙,頗為不好意思的擦了幾下臉。“真是抱歉……我太失态了,費德麗卡,我明天幫你洗襯衫吧。”
“小事兒,你不用管這件襯衫。”費德麗卡大手一揮,“那群混小子到底有幾個人?怎麼能把你們弄成這樣?真是的,你們帶回來的兩個孩子才十三四歲,就已經被帶壞了,滿口都是謊話。他們竟然說格瑞絲用一把電鋸把其他人都吓跑了,開什麼玩笑,那巷子裡根本沒有電鋸,格瑞絲怎麼可能帶着這麼大的工具在外約會?”
曼奇尼也站在一旁幫腔:“可不是?他們純粹就是在胡扯,還說什麼兩個熱心市民是打破了牆壁鑽出來的,開什麼玩笑呢,那邊的牆完好無損。”
格瑞絲打了個嗝,接了下茬:“對,沒錯,他們就是在胡說八道。那位女士的手提包拿回來了嗎?”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告訴你們了。”曼奇尼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拿回來了,除了有點髒以外沒什麼損失,她已經帶着包離開了。筆錄都做好了,之後還得去抓主犯……那倆小孩根本就是湊數的跟班,連同夥的名字都報不全。哦該死,這種半大孩子最難搞,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把所謂的兄弟義氣看的比小命都重要的時候。”
格瑞絲接過阿帕基遞給她的紙杯喝了一口水,用啞了一半的嗓子說道:“明天我來問問他們吧。”
“可能不行,親愛的,你得作為證人,不能當辦案人員。”費德麗卡道,“你知道的,辦案的警察可以有很多,證人卻隻有現場的那麼幾個。”
格瑞絲頗有些遺憾:“好吧,那我和阿帕基就先回家去了……費德麗卡,曼奇尼,你們倆什麼時候換班?”
“明天上午七點就會換班了,然後周一我們休假。”曼奇尼打了個哈欠,“格瑞絲,你周二能不能帶餅幹來?我想吃巧克力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