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多裡拉呢。格瑞絲快速辦理着立案手續,受理案件通知書一般是要當場交給受害者的,尤其是這種金額明顯已經超過了立案金額的案件。
等送走了路易吉先生,格瑞絲長出口氣,開始着手整理證據并提交給隊長,值班民警并不負責主辦她接手的案子,否則格瑞絲老早就過勞死了。況且這種可能要涉及逮捕的案件,一般都是交給體力好又抗造的小夥子們去做的——就像考進法院的男性大概率會被一股腦塞進執行庭當牛做馬一樣。
“啊——啊——累死我啦——”曼奇尼的大嗓門從大門一路傳到辦公區,剛把路易吉的事兒折騰的差不多的格瑞絲擡頭一看,去當牛做馬的阿帕基和曼奇尼這會兒把外套都脫了,警帽也和外套一樣被揉成一團丢在桌子上。阿帕基或許還顧及着青少年的面子,曼奇尼則是真的放飛了自我,就差一腦袋直接把自己栽進接待廳的沙發裡面了。
“怎麼累成這樣,人抓到了嗎?”同事端着咖啡杯走到已經在沙發上半癱着的曼奇尼跟前,“你還好嗎?”
“你看我們這幅倒黴樣子,就知道沒抓到啊!”曼奇尼咬牙切齒地摟緊了沙發上的抱枕,被疲憊的警察和情緒激動的民衆無數次折磨過的紡織物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安靜的在曼奇尼懷裡任由其搓圓捏扁,“在街巷裡混的壞小子們太熟悉那些肮髒的巷子了,鬼知道哪裡就會冒出些什麼違章建築,這群小混蛋簡直是滑不留手,比泥鳅都滑溜!”
阿帕基同樣臉色不好看,格瑞絲整理了一下他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東西的襯衫,從沾染的污物形态和他手掌上的擦傷來看,這年輕警察可能摔了不止一個跟頭。“他們偷走了面包店老闆的保險櫃鑰匙……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面包店老闆也不會專門來報警了。”
“是呢……”同事歎了口氣,“如果隻是丢了一些面包的話,在這裡開店的老闆應該已經很熟練的将它們算進正常損耗了才對。”
格瑞絲忍不住吐槽:“這座城市的治安也太差啦!每天晚上難道會有小醜在這裡犯罪嗎?”
阿帕基随口接過了這個梗:“應該沒有,否則應該有一個首富會每天晚上開車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