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落景親昵地蹭着她柔軟的臉蛋,笑意盈盈地吐露着誅心的話語,完全不在乎對方會不會受傷,“那就更不應該愚蠢地執着于感情什麼的吧?”
“我要你。”
“男女之間的事情就這麼簡單才對~”
他泛白的指尖已經活躍在她的腰帶間,七彩琉璃的瞳仁暗沉,像個天真的孩童般好奇,喜愛,和溫柔哄勸的話語不同,強硬的動作昭示着他的步步緊逼,偏執的占有欲。
閑院有容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紅血色,幾乎崩潰,卻死死地咬着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手指蜷縮着,又攥緊,反複了無數次,直到遍體鱗傷。
“不…唔~”
她顫抖的音節艱難地吐出,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人将話堵了回去。
赤司落景輕輕一個用力,兩人之間的位置已經調轉了過來,他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眼神不悅,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
閑院有容瞳孔放大,呆怔怔地仰望着被自己奉若神明的恩人。
赤司落景輕咬着她果凍般的唇,舌長驅直入,輕易地敲開對方毫不設防的牙關,恣意地品嘗着女孩兒的甜美。
談不是有多喜愛,更不是被屢屢拒絕的憤怒,他要她,要她屬于自己,要她在自己身下哭,僅此而已。
唇齒交融間,連呼吸都變得炙熱,所有的一切都亂了節奏。
溫度上升,心跳接近瘋狂,卻又忽然停滞,令人喘不過氣來,讓人不自覺地沉溺在這樣的溫柔鄉假象中,讓人失了分寸。
經年癡心妄想,全都在這一刻成了現實,又怎麼會不讓人心動呢?
她一直都很喜歡他啊。
閑院有容反應過來想要推開對方,卻被對方禁锢住手腕,反扣到身後,“唔~”
發絲纏亂在一起,情人般的距離讓人迷亂,牙關碰撞,強勢掠奪着她的氣息,他要她,那她的一切就都是他的才行。
對方的吻和他表現出的僞裝完全不同,或者說得天獨厚,應有盡有的赤司二少從骨子裡就是驕傲,強硬的。如果對方是其他人說不定會沉溺其中,順勢妥協,可閑院有容越是喜歡,越是向往,就越是不敢碰。
她的恩人,對她來說,那是霁月清風,她怕自己弄髒了他,更玷污了那人生中唯一的美好和軟弱的堅持。
赤司落景似乎是嘗到了血腥味,一瞬間停下了所有動作,“小容兒…”
閑院有容用胳膊擋住了眼睛,淚水卻還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唇角血流不止,“不行,不行…我求你了,shadow。”
我要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我要是喜歡上你,然後再被你丢掉怎麼辦?
我害怕…
我隻有你了,求你了。
“嗚嗚嗚…”
“不行。”
女孩兒的哭聲都是隐忍的,痛苦無助的,讓人不自覺的心疼,她把自己藏在的柔軟藏在蚌殼裡,然後偷偷地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輝活下去。
她太卑微了。
她不敢。
她不敢碰月亮碰的太近的,萬一月亮也走了,她會撐不住的,那些年的海底又冷又黑,她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她隻要一點點月光就行了。
她不貪心的。
她不敢多要的。
赤司落景狼狽地拇指抹開唇角的血,看起來豔麗又荼靡,宛如地獄而來的妖精,蠱惑人心,妖冶絕色,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女孩子,被活生生氣笑了,“行啊~小容兒,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在我身下要咬舌自盡的。”
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是喜歡他的嗎?!
為什麼總是一副這樣不情不願的樣子?搞得自己好像強迫了她一樣?
赤司落景目光幽幽地盯着哭個不停的女孩兒,相當郁悶。
怎麼想該氣急敗壞的都是自己才對?
她真的喜歡他嗎?
“不許哭了,我以後不碰你就是。”赤司落景扣住她擋住眼睛的胳膊,往上壓,直視着對方,柔聲哄着。
漂亮的小臉因為淚水通紅,發絲淩亂,衣衫半解,白皙漂亮的鎖骨像是誘人的毒素,眼尾還挂着被人欺負慘了的嫣紅,讓人動容,鼻頭通紅,“真…嗚嗚真的?”
赤司落景眼神微暗,唇角勾起,“我騙你做什麼?以後絕對不主動碰你就是~”
不過,要是她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的話,可就另外一說了。
赤司落景将心底那隻想要将人吞之入腹的兇殘野獸暫時壓了下去,僞裝成一副溫柔無害,平易近人的鄰家哥哥模樣,他摩挲着她冰涼的淚水,“我保證。”
他可從來不是什麼道德感高尚和耐心良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