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再拿一袋錢去賄賂賄賂“須王”,還來的及嗎?
“不用謝,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實施的塔矢桑你自己。”
“這對我來說可不是舉手之勞!”塔矢影認真道,“要不是鳳君,我現在應該還是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呢,而且我本身也不擅長學習。”
“當時鳳君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原本還以為你是要打擊我,想讓我知難而退。我當時真的不該有這麼惡毒的心思。事後回想,我才反應過來,你當時明明就在點我,說選拔标準不是唯成績論。我真是膚淺了,而且後面要不是鳳君出得點子,我根本不可能入選。”
“……”鳳鏡夜。
倒也不必如此,我當時确實是想打擊你,然後讓你知難而退的。
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總之,我欠鳳君你一個大人情,你之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随叫随到。隻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裡,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塔矢影軟糯着嗓音,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
“真的?”
“當然,我塔矢影說話一言九鼎。你不信?不信的話我們拉鈎?”塔矢影說着就要伸出自己小拇指。
“……”鳳鏡夜。
這種幼稚的行為隻有小孩子才會有。
不過下一秒,為了防止對方反悔,說話不算數,鳳鏡夜十分配合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塔矢影認真地保證了,擡眸,“要蓋章嗎?”
鳳鏡夜不解。
塔矢影左手拉着他的大拇指,然後和自己的大拇指相碰,天真爛漫地笑道,“這樣,蓋章。”
鳳鏡夜笑了,湊近,“這樣塔矢桑說的話就都作數了?要是反悔怎麼辦?”
之前還沒有注意,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的極近,呼吸之間,萦繞在鼻息間的是水果的清香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抽煙?
塔矢影皺眉,“反悔的話我就在體育課上冬泳,然後站在頂樓上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大喊三聲自己是笨蛋。”
“撲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孩兒說出來的保證太好笑的緣故,鳳鏡夜佝偻着腰,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難得的暢快笑出了聲。
“那樣的話,我确實可以放心了呢。”
塔矢影仰着小臉,會心一笑,“那今天就這樣了,我不打擾鳳君了。”
她剛轉身,就被對方攥住了手腕。
鳳鏡夜目光溫柔,專注寵溺地望着她,“等等,不用以後,現在就有。”
“嗯?”塔矢影眨巴着閃亮的大眼,不懂。
“我現在就有個請求,希望塔矢桑你能答應。”
鳳鏡夜眼鏡下的目光在暈黃的燈光下閃爍不定,一時之間浮現着無數的小心翼翼和珍重,一時間又像蠱惑人心的魔咒,誘人入深淵,卻也能翻臉無情。
他白皙的臉龐完美地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的手筆,濃密的黑色碎發服帖地搭在臉邊,微微一笑,襯托着整個人清雅溫和,薄唇輕吐,光着是聽着那低沉沙啞的嗓音,都會讓人如沐春風般沉醉其中。
一時之間,周圍靜谧極了。
塔矢影甚至能清楚地感受着自己亂了節奏的心跳以及嗡嗡的耳鳴聲。
“你說什麼?”因為不确定,所有她又傻傻地問了一遍。
“我說,以結婚為前提,塔矢桑和我交往怎麼樣?”鳳鏡夜凝視着她,目光溫柔。
為了防止對方逃避地跑掉,他不動聲色地将人兒的手腕牢牢攥在手中。
塔矢影驚慌失措地踉跄後退,卻掙脫不開某人。
可能是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整個人被沖擊的大腦短路,隻有臉蛋熱的快要冒煙。
“可…可是……”
結結巴巴了半天,她隻能茫然的忘記了怎麼發聲。
“可是塔矢桑既不漂亮,也不溫柔,我們更沒有認識幾天,甚至都沒有見過幾面。”鳳鏡夜體貼地替她把她磕磕絆絆的話補充完整,然後回答。
“那又怎麼樣?不過有一點我要糾正塔矢桑。我們從國三就開始一直同班,如果認真算起的話,今年已經是我認識你的第四年了。”
“但…我…”塔矢影自卑地低下頭。
“但你并沒有記住我,對我也不過幾面印象。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而且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塔矢桑。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試不是嗎?”
空氣越來越稀薄,令人心髒怦怦地跳個不停。
“可我們…”塔矢影怯懦地咬住自己唇,垂眸。
“我們性格差太多,對彼此也算不上了解,之前更是連朋友都算不上。和上一個回答一樣,我喜歡塔矢桑,我相信感情是可以用時間培養的,性格不同可以磨合,不了解可以用時間慢慢了解。我不是說了嗎?我希望我們是能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鳳鏡夜俯視着對方,唇角微勾,淺笑,“這樣,我的誠意還不夠嗎?”
“為…為…”塔矢影的耳根子都已經紅透了,緊張地話都說不利索。
“為什麼喜歡塔矢桑嗎?我也說不上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注意塔矢桑了,目光總是會不自覺被你吸引,想要了解你,了解的生長環境,了解你喜歡什麼,讨厭什麼,想要和你搭話。但你總是一下課就會跑沒影,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鳳鏡夜笑眯眯地打量着頭越垂越低的小腦袋瓜,“現在我們終于有說話的機會了。塔矢桑可以回答我了嗎?嗯?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這就是我的請求。你剛剛答應我了,還和我拉勾上吊了,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