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阮春禾轉身幫着傭人去收拾房間。
梁孟津捏了捏喻嘉的手心,嗓音輕柔:“你媽媽很舍不得你,工作上的事情我會安排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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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阮春禾把不久前給女兒新買的衣服從櫃子裡翻出來:“本來是要拿給你的,誰知道後來媽媽住院了,正好今晚當睡衣穿上。”
“謝謝媽媽!”喻嘉趕緊洗了澡換上。
阮春禾品味一向很好,給女兒買的衣服時興又好看,是條淺藍的針織長裙。
她穿上去襯得腰肢細窄,凹凸有緻。
皮膚白皙動人,一颦一笑都奪人眼球。
喻嘉平日的穿衣風格很割裂,尋常時候愛穿些淺淡的顔色,諸如鵝黃、淺藍。但一旦到了工作的時候,她渾身便隻剩下黑白灰三色。
所以家裡衣櫃都是按工作和生活分了不同區域的,梁孟津特意在卧室旁邊修了她的衣帽間。
喻嘉換完衣服瞥見阮春禾從衣櫃底下又翻出來一套襯衣西褲,它們被折疊好擺在凳子上。
阮春禾說:“這是很久之前按照你爸爸的尺寸買的衣服,你拿去給孟津換洗。”
他們來時沒想過會留宿,隻帶了禮物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喻嘉:“好,我拿去給他。”
她剛踏出去一步,阮春禾又在她身後囑咐:“拿完就回來不許留在那,媽媽還要跟你說話呢。”
說完,阮春禾頗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
喻嘉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嗔怪地說:“媽媽!你想什麼呢!”
“好了去吧去吧,順道給孟津拿杯熱牛奶。”
喻嘉白色毛絨厚拖鞋重重地踩着地闆出門,傭人來送牛奶,她拿了說:“快去休息吧。”
喻嘉抱着衣服,手裡又拿着牛奶不好敲門,隻得用拖鞋頭碰了碰門底,小聲喊他:“梁先生!”
她等了一會,房門從裡打開——
男人精壯有力的胸膛蓦地闖入她的眼中,近得可以清晰看見他上半身緊實健碩的肌肉和精緻完美的肌理線條。
往下是系得松垮的純白浴袍,腰腹線條分明,沾着未擦幹的晶瑩水珠,禁欲又性感。
喻嘉幾乎僵在原地。
這也太近了…
現在她低頭也不是擡頭也不是,幹脆将臉一扭,手裡的衣服直挺挺地伸出去:“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來給你送這個。”
梁孟津單手撐着門,眸光落在她身上,薄唇微動:“進來。”
“哦。”她硬着頭皮跟進去,把衣服放在床頭,回頭瞥見梁孟津關門落鎖的動作,忙紅着臉叫住他:“你别…我還要出去的。”
他慢慢走近,低沉的嗓音裡似乎帶着些失望:“原來隻是來給我送衣服。”
梁孟津目光漸漸往下,掃過她手裡握着的牛奶,眸光漸暗:“又給我送牛奶?”
喻嘉這才想起他上次說過不喝牛奶的事,手中緊了緊,把牛奶放到了床頭櫃上,“啊,抱歉我忘了,等下我就拿走。”
坐了一會後,她笨拙地找着話題說:“房間小,你還習慣嗎?”
梁孟津:“不習慣。”
這語氣稀疏平淡,情緒不顯,隻是男人注視着她的目光灼灼。
“那我給你換——”一間。
“我後悔了。”他忽然欺身逼近,兩人間的距離頃刻拉近,獨屬于他的氣息壓下來,“想和嘉嘉回我們的婚房。”
男人濃烈分明的眉眼近在咫尺,喻嘉耳尖早已經紅透,頭皮一陣酥麻,僵硬着朝後仰。
他再度低頭湊近了幾分,單手撐在床沿,高挺的鼻尖抵上她的,氣息很重。
好近。喻嘉撐不住腰間酸疼,整個人脫力摔在柔軟的床上,身體曲線嬌柔好看,仿佛一條靈動的小美人魚。
梁孟津掌心扣住她的腰肢,動作輕柔地揉捏幫她舒緩,覆下身在她耳邊宣稱:“我們見過了雙方長輩,得到了他們的祝福。婚姻有效,名正言順。”
他的聲音低醇磁性,仿佛念着最蠱動人心的誓詞。
深夜靜谧,屋外走廊空無一人。
傭人早已經下班,舅舅舅媽和表弟表妹都在自己房間裡休息,沒人知道她的房間發生什麼。
喻嘉心跳不斷加速。
這是從未有過的奇異的感覺。
他們幾乎貼在一起,梁孟津上身不着寸縷,眸光沉沉低垂着。喻嘉視線挪回他的臉上,一點點掃過他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後是嘴唇。
他為什麼可以長成這樣?
太犯規了…
她的心尖狠狠顫悠了一下,身體止不住發軟,腦海裡不可思議地發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幻想。
聊天框裡那些小視頻,還有那些引人遐想的文章标題,此刻通通一股腦鑽進了喻嘉的腦子裡。
都怪阿甯給她看的那些…
她咬了咬唇,眼睫眨動的頻率愈發緩慢。
梁孟津的揉捏的動作還未停,時輕時緩,力道剛剛好。喻嘉卻像完全受不了了似的,難耐地偏過頭去,不自覺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别揉了。”
她壓抑着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