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姐，晴姐，請你們喝咖啡。”

姜行将咖啡放到她們面前，張曼和葉晴謝過後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沒告訴他被顧總扣了全勤獎，隻是叮囑他最近行使一定要細心。

姜行點了個頭便進去了，将剛剛劉經理交給他的評估報告轉交給顧讓也。

看到進來的姜行，顧讓也想到剛剛人事部打來的電話。奇悅上上下下包括臨時保潔裡都沒有一個叫’嘉石’的人，那就隻能是外來人員。奇悅的安保都是退伍軍人，有嚴格準入制度，外來人員想要自由來往，就必須有内部人開權限。

而姜行恰恰就有這種權限。

“顧總，這是劉經理遞交上來的評估報告。”

顧讓也沒擡頭，姜行便放在他面前。等準備出去的時候，被顧讓也叫住了。他依舊低着頭，語氣不冷不淡：“知道之前研發部柳成為什麼辭職嗎？”

“能力不行”姜行答。

顧讓也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沒預料到他這個答案。拿過剛剛他放下的文件，翻看起來：“确實是不行，隻不過是那方面不行。午休跟一個omega在茶水間擦槍走火，結果還沒真正發生什麼就結束了。那個omega一不小心說漏嘴了，整個研發部都知道他不行了。”

姜行眉心輕微一皺。

“我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我這兒。我可以因為你能力高、學習快高看你一眼，但隻要違背了公司的規章制度，你跟柳成沒什麼區别。”

顧讓也簽署完，越過辦公桌來到他面前，将文件摔在他身上：“需求大是生理問題，能理解。但憋不住，那就是思想有問題了。”

“姜秘書，你有問題嗎？”顧讓也挑眉，漆黑的眸子充斥着嘲諷。

姜行大概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了，但不能解釋，一旦解釋了自己知道他就是家裡的那隻貓的事就包不住了。接住文件，冷淡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知道了，顧總”。

出來後，好巧不巧收到南嘉石的微信，他今天飛海城，剛落地，便給他發了張海景圖。在陽光照耀下海面波光粼粼，像是流動的上等絲綢。

【南波萬】：婁天的飛機沒你開的穩，飛了這麼多年，我頭一次暈機。

姜行沒點開圖，冷着臉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便再也沒接到他的消息。

剛下飛機的南嘉石興沖沖地将自己剛剛偷拍到的一個絕美omega 照片發過去，就看到消息後面那個紅色感歎号。

“………”

你清高，你了不起，一句話不順心就拉黑，我tm不就是給你看了張風景圖嗎？還誇了你，怎麼就惹到你了？？！！！

南嘉石剛準備一通電話打過去，就被人攬住了。偏頭，就看到一張質樸的大餅臉。

“嘉石，第一次乘我開的飛機吧，怎麼樣？說說感受”，婁天笑道。

南嘉石連忙将手機揣兜裡，哥兩好似的也攬住他的肩：“什麼怎麼樣啊，太穩了，就跟在家坐沙發上一樣。姜行那技術跟你沒得比，不瞞你說，回回坐他開的飛機，回回吐，人都瘦了好幾斤。”

恭維的話誰不喜歡聽？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過過節，婁天那張大臉笑得樸實：“走，聽說海城的大閘蟹好吃，我請你！”

“得嘞，謝婁哥！”有大閘蟹吃，南嘉石一下子把姜行抛腦後了，還順帶将姜行賣得一幹二淨。

顧讓也下班後洗完澡，打開冰箱看到裡面幾乎塞滿了的食物愣了下。主宅的阿姨每周都會來替他填滿冰箱，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将冰箱塞滿到他光看着都有股窒息感。關上冰箱，他這才看到貼在冰箱門上的便利貼。

【顧總，今天重陽節，我回老家一趟陪老人，要待上幾天。保溫盒裡的食物保質期隻有一周，時間到了，直接連同盒子一起扔了就行。大米我也已經分裝好了，洗好直接放鍋裡就行。】

重陽節？顧讓也算了下時間，今年重陽節來的晚，比去年整整遲了一個半月。

重新打開冰箱，顧讓也從幾個保溫盒裡随手拿了一個，然後放進微波爐裡。随着加熱，酸酸甜甜的味道漂浮在空氣中，顧讓也喉嚨滾動了下。叮的一聲後，他打開微波爐，左手剛碰到保溫盒的陶瓷邊緣，就被燙了下，迅速收回。

顧讓也甩了甩手，食指指腹起了個小泡，剩下幾根手指都有燙傷後留下的不同程度的痕迹。其中最大的一塊在無名指根部，不規則，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像是塊胎記。

找到隔熱手套後，顧讓也再次伸進微波爐，将裡面的東西端出來。

是他愛吃的話梅排骨。

匆匆吃完，顧讓也漱完口坐到沙發上，用平闆随便找了個綜藝。看了沒一會兒，思緒飄到姜行身上。

姜行剛入職的時候，因為專業不對口，又沒有相關秘書經驗，按理說會捅出很多簍子。相應的，他也做好了自己選的人錯了也不能反悔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