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菀瑤小産之際,範耑政正好歸來宮中,在察覺到老八宮裡有騷亂後,立馬帶着大隊人馬幫忙。
不料擾亂了範垡(fa)風的計劃,讓他所派出來圍攻範淩舟和宋菀瑤的人,來不及下令收回去。索性就對着範耑政也發起了攻擊,主打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
這在當時立馬被看穿,範耑政用着實戰經驗,包抄了範垡風手下的一批小啰啰,把他們通通斬于馬下,騰出了寶貴的時間救治宋菀瑤,雅容華也喜極而泣趕去幫忙。
現在他們四人又重新聚在一起,可不會允許自己輸給範垡風,宋菀瑤也定是這麼想的才敢跟上偷襲。
“雅兒,你在這等我,很快就回來。”但範耑政不打算帶上她,這種危險事讓他一人懲罰便可。
可這女人說什麼也不行,現在換她來拖拽他,先從一個人的衣領開始。
“雅容華你這…不可。”範耑政是拒絕的。
但他是喜歡雅容華的,可她已嫁做父皇為妃嫔,斷不能私相授受,叫人瞧去引來殺身之禍,至此心意相同的兩人,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于禮
老話說天算地算不如人算,雅容華這次偏要反其道而行,越是被強硬的拒絕碰觸,她就知自己在他心裡有多重。
這股子獻身同去的勁兒,範耑政被摸的扛不住事了,那書房上放的茶水像是被火烤着,已經沸騰到了最高處下不來,眼裡原本還有高光存在此時變成黑色,他似乎清醒的沉淪着,還想出了另一個法子。
衣服皆散開來,兩個人毫無遮擋,這是瞬間的事,範耑政的手勁兒好大,那韌勁十足的麻料,在他這跟棉花似的軟無力。
雅容華也随之飄飄欲仙,在範耑政的帶領下,來到另一個奇妙世界,充斥着各自天然自帶的體香。
首先她是清香又綿密的木槿花味道,而自己則是在廣寒宮一直砍樹的男人,身上的汗如雨下滴落在肌膚上。
就好比滾燙的茶水,終于找到了發洩口,可以把裡面的熱水,倒入他的專屬茶杯裡。
這場混亂的戰事後雅容華累了、倦了,兩個眼睛正在跟眼皮打架,在閉眼和睜眼中來回掙紮反複,範耑政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休息一會,我們再出發。”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像是給她唱了催眠曲,沒過多久雅容華就成功睡下,範耑政放心的和範淩舟去老八陣營偷襲。
可他的弟弟也如此貼心,不等他的情況下直接出發,估計是帶着視死如歸的心情,這種對唯愛女人才産生的情感,範耑政太懂了懂到自願不回宮裡。
前面狂奔一路的範淩舟,後面就跟着幾個哥哥的人馬,他們都在統一趕往營救,也是時候給西夏人民一個了結,讓父皇也能解毒後好好養病。
宋菀瑤還一概什麼都不知,她尾随探子們回目的地,就發現這果然是範垡風的營地,那些人的體型她記得,腰間挂的牌子也認得。
這新仇加舊仇,正好一塊報了,立馬開始尋摸暗器,自是讓他們處于被動,先自亂了陣腳最好。
高速飛來的小石子可别小看,打在重要穴位上能一擊斃命,宋菀瑤用眼睛瞄準了方向後,拉動了手上的皮繩,伴随着風聲一瞄一個爆頭,守衛在最外圍的人身先死。
但很快就傳來騷動聲,他們已經發現暗算,并拿出盾牌做防備,宋菀瑤也一邊遊擊一邊見縫插針,她隻要速度和死亡不要命的瞄準。
終于穿到了範垡風耳裡,這個男人坦然自若的走出來,在看清石子來的方向後,用了一把長弓直對宋菀瑤。
好在她飛快躲在大石塊後面,否則這一箭就射穿了自己,不得不承認他的武功也很強,但就這麼個都不錯的人,卻做盡了天下各種壞事。
弑父、弑弟、弑弟妻。
所以他還有多少事,是衆人皆所不知的。
能躲過一次的人,不代表次次都可以,範垡風魔怔了,他再次讓箭與宋菀瑤插肩而過,然後緊接着不停地襲擊她。
宋菀瑤這身前的石頭已有裂痕,經不起在多的精準打擊,故而用翻滾的姿态轉移到另一塊石頭後面,但肚子的凸起讓她動作有些卡殼,也給了範垡風大大機會。
這一回箭頭劃過宋菀瑤衣角,也帶起了陣陣血痕,它把周圍的風也變得淩厲起來,稍有碰觸上肌膚就會裂開。
趕緊扯開衣服撕成布條,勒緊滲血的右胳膊先行止血,但他這會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
範垡風扶了扶額頭,原以為是武林高手暗算,不曾想是九弟身邊激進的小老鼠,對他發起火來也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反而弱小到覺得有點可愛。
“出來。”
“我可以免你一死。”
這聲音響起宋菀瑤一陣惡心反胃,若換一個人就成了天籁之音,全怪他這個人有顆壞透的心。
“我呸。”宋菀瑤就這麼回應他,一點都不慣着他的身份。
範垡風也不惱火,他知道她受傷了,他所做之事皆有把握。
“虎落平陽都要被犬欺,你可真是嘴硬的不行,不過我們這裡的人各個都度量大,你不必擔心會對你怎麼樣。”範垡風在誘導宋菀瑤,展示出虛僞的善意。
而此時的風裡夾雜了别的東西,是一把長劍直勾勾的插進腳邊,這是範淩舟對範垡風的挑釁,也是在告訴宋菀瑤
‘别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