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什麼去!”
一聲雄厚的男音響起,宋菀瑤費力的擡眼望去,瞧見是一身富貴打扮,看起來像是老闆之類的。
“都回來好好幹活。”
果然還真是老闆,他一開口說話,隊伍逐漸安靜。
“不好,祭祀巫女跑了,東家咱們完了!”
一旁站着的佝偻老人,在清點完人數後發現,最重要的祭祀人員失蹤,而其他人都拿起自己道具,好似在怕會遷怒自己,卻獨獨沒人管宋菀瑤手上的架子。
“混賬東西,就知道逃跑。”老闆的臉色頓時紅溫,他氣不打一處來。
“都怪你!”
“我們遊街好好的,你闖進來弄亂隊伍,是不是她的同夥?”
口誅筆伐指到宋菀瑤臉上,老闆現在怒不可遏。
“我不是同夥,我隻是不小心走到你們當中。”
宋菀瑤覺得有必要解釋,可老闆一個健步沖過來,将她手中架子奪走,然後上下打量一番後,就直接對她翻白眼。
這感覺比不尊重還要歧視,是發自内心的瞧不上宋菀瑤,還夾雜着懶的糾纏的意味。
“不就是一個祭祀巫女跑了嗎,那我就來頂替她的位置,這能有多難。”
不認輸得勁兒在這刻體現,這是宋菀瑤天生骨子裡自帶的,她受不了無能為力的局面,可迎來的是老闆放聲大笑。
“你憑什麼能當祭祀巫女,這個角色可不爛大街,不是胭脂俗粉能勝任的。”
老闆直接否決她。
“老趙,你去帶人追捕逃走的巫女,一會院子裡見。”
此刻現場氣氛降到冰點,宋菀瑤的眼裡是混濁不清的,但另一波人馬姗姗到來,他們從後方大搖大擺現身。
“劉老闆,需不需要借我家巫女用幾天,我這人手多的的很,有啥要幫忙的跟我直說。”
話的本意該是好的,但從有的人嘴裡說出,就便成陰陽怪氣。
而那人坐在馬上更顯人高,不由得讓周圍人都得擡頭仰望他。
“我們班子人也不少,就不勞王班主費心。”
劉老闆的用詞很講究,他用大不過老闆的班主,回怼眼前這位的陰陽怪氣。
“有人就行,要不然我們赢得勝之不武,不過看着樣子,今年的祭祀又該承包給我們了。”王班主也不遜色,知道哪裡最痛就戳哪裡,還特意配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好似生怕讓别人看不到他在笑。
反觀劉老闆表面仍舊氣場強大,但實則内心快要被氣升天。
“我不會輸,他們也不會輸。”
突兀的女聲緩緩傳來,又四散進周圍人耳裡,擾亂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王班主詫異了一下,就用手指着宋菀瑤,以無聲的方式用眼神去問劉老闆。
這女的是哪來的瘋子?
你認識嗎?
“我是新任的祭祀巫女,逃跑的就讓她跑吧,反正天塌下來有我頂着。”
好大的一張口氣,還從女子嘴中說,那絕對就是個瘋子,這個念頭在王班主心裡加固。
“你自然會比她更優秀。”劉老闆對着宋菀瑤說的這句話,吓得一旁的王班主差點把眼睛瞪掉。
“王班主告辭,我們還要接着準備這次祭祀。”
劉老闆不在跟着掰扯,騎着馬兒掉頭就走,他沒有扭頭看宋菀瑤,可她就是知道跟着走。
這一路上不崎岖甚至還非常好走,但伴随宋菀瑤的總是異樣眼神,直到他們衆人來到一座庭院前,随着大家都依次進入,她就隻能在門口倚着看。
那蛐蛐聲也霎時響起,是劉老闆和那老頭子,不知在說些什麼,但橫豎應該都是在談論自己,可宋菀瑤不在乎這些。
“小姑娘,你過來。”
老頭子招招手,讓宋菀瑤走近些。
“這裡有些碎銀子拿着去過日子,你想回城裡就原路返回,看你年紀輕輕應該能記住路。”
碎銀被錢帶裹着放入手心,那分量雖然很輕薄,但對于萍水相逢之人,能有如此安排已是好運。
“我不走,我要當祭祀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