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來!”
“餘白,我要酒。”
“鴉青你也去拿。”
一般殿下的命令都會聽從,但現在面對的是酒鬼,餘白和鴉青面面相觑一眼,便盡責盡職站在門口守護。
而屋内卻源源不斷傳來酒罐破碎聲,那都是範淩舟在鬧脾氣,他一刻鐘都不能沒有酒水的陪伴,想要回到酒窖的心冉冉升起,他把那裡當成了睡覺地方。
“我要不進去看看?”
“咱們今天從大街上把殿下帶回來後,他的精神狀态比前些天還差。”
鴉青于心不忍,他擔心殿下。
而餘白也不忍,可兩人都沒好辦法。
也知道斷不能再讓他喝下去,那隻會加速身體的摧毀。
“你們主子在裡面沒?”
彼時蕭雲裳的聲音響起,兩人立馬望了過去。
“屋裡摔東西的可是他?”
這口氣聽着很不善,但範淩舟的表現,則更上一層樓。
而蕭雲裳此次來就是做好了覺悟,所以她才敢主動去開門,隻是沒想到門剛開裡面的人就沖了出來。
範淩舟頓時獲得自由,他現在如同脫缰的野馬,在自己府邸中到處亂竄。
鴉青和餘白扶起倒地的蕭雲裳後,就立馬跟上自家主子的行動軌迹,而他們身後跟了個慢一步的女人。
為了防止再發生九殿下醉酒出府,早早就安排了衆多侍衛執勤,這也無意中加大了對其的看管,才讓鴉青和餘白輕松的在酒窖找到他。
“殿下,請您不要在喝了。”鴉青上前奪酒,餘白攔住範淩舟,三人一時間難舍難分。
而蕭雲裳也終于跑到他們跟前,但還沒來得及多喘口氣,就看見眼前這混亂的一幕,這可直接拉動了她的怒火,也是她第一次當面發火。
“範淩舟!九殿下!”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一股莫名的力量,穿過鴉青和餘白,讓蕭雲裳直面範淩舟,眼下他被她逼到角落,終于不在叫喊着喝酒。
“整天鬧着大家喊着大家,但你不會自己去找宋菀瑤嗎?”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那還有往昔的半點精氣神。”
蕭雲裳好罵。
“我受夠了你這樣鬧下去,今天就告訴你她為什麼走,她都是為了保護你才這樣做的,你應該知道被囚禁期間,民間傳你訂制龍袍想當新帝,所以為了護你周全她主動承擔這欺君之罪。”
這一嘹亮的嗓音,沒有少女的嬌嗔,隻有恨鐵不成鋼的怒。
而範淩舟的眼神瞬間清醒,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蕭雲裳。
“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那她現在人又在哪?”
逃跑的理由可以千千萬,但為了保護他而走這條,範淩舟在内心深處不敢相信。
但對于蕭雲裳來說,現在看似淡定的他,好過瘋癫找酒的,所以即使不讓說出來,她也毅然決然的一吐為快。
“我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但臨走前是她主動來找我的,她說她走後你肯定會受不了,所以來詢問我還喜不喜歡你。”
蕭雲裳的眼睛泛起明亮。
“我說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所以她把你給我了。”
此話一出範淩舟立馬走人,這不是他要回應的感情,但蕭雲裳的手不放開他的衣袖。
“但我沒要你。”
“我放棄了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因為我跟她和解了,所以我隻是代替她留在這裡陪你,直到我們找到她為止。”
眼裡的淚花逐漸泛起,是一個女人的放下,也是一個女人的新開始。
“殿下你要堅強,找出潛藏的幕後黑手,還菀瑤一個清白,她定能風風光光的回來。”
這是範淩舟想聽到的,至此他的眼神恢複以往,他不再借酒消愁大鬧大喊,而是專心緻志隻為再見宋菀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