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虎擺放完備好的菜後大步朝着門邊走來。
“怎麼傻站在門口不進來?”他伸手将謝清文攬進了懷裡,“是不是累壞了?”
謝清文笑着回抱住了墨虎:“看見你就不累了。”
他輕輕地在戀人赤裸的胸膛啃了一口:“為什麼不穿上衣?”
“我想讓你高興……你今天下午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墨虎微微收緊了雙臂,猛男害羞,“但是我每次隻要這樣穿,你就會很開心……”
“謝謝,我很喜歡……”
謝清文呢喃着勾住了墨虎的脖頸,吮上了他的喉結。
現在比起豬肚雞鍋,他更想先吃點别的。
墨虎在謝清文面前的自制力向來為零。在短暫的愣怔過後,他立即反客為主,用力吻住了那張作亂的紅唇。
兩人的喘息逐漸加重,心跳聲蓋過了鍋子沸騰的咕噜聲,在昏暗的玄關處震耳欲聾。
謝清文被吻得意亂情迷,身上略有些繁瑣的衣物一件件落地。
[現在這人解扣子的手法可真是出師了啊……]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着。
眼看最後的布料都要落地,謝清文用盡最後的理智按住了腰間那雙粗粝的大手。
“……回房。”他啞着嗓子說道。
墨虎二話不說把謝清文抱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移動到了卧室,把人往床上一丢就重新吻了下去。
“清清……清清……我好想你……”
不知吻到了哪裡,謝清文癢得笑出了聲:
“想我什麼?前天不是才……啊!!!”
他驚叫出生,卻不是因為别的,而是因為正在情濃之時,他卻被墨虎一把推進了一旁的被子裡,裹成了一顆蠶蛹。
謝清文掙紮着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臉上還帶着沒有完全消散的情/欲:“……怎麼了?”
隻見剛剛還在熱情似火的男人,這會兒已經快速冷靜了下來。他在謝清文額頭上落下一吻,沉聲道:
“外面有人,沒事,我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他便起身走到了窗邊,言簡意赅:“滾出來!”
話音剛落,謝清文便驚愕地看到,一道瘦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窗外。
那人緩緩收起棕褐色的雙翼,看起來很有禮貌地敲了敲窗戶的玻璃,然後用隻有墨虎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這麼快就完事兒了?”
“你這……不行啊~”
*
謝清文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真是強大了不少,才能在這種情況下淡定地穿好衣服回到餐桌前,繼續吃豬肚雞鍋。
媽的,總得有一個地方是飽的。
他咽下口中的娃娃菜,恨恨地想着。
一隻被揍得面目全非的異獸人坐在餐桌的另一側,笑嘻嘻地看着謝清文;他的身體被墨虎用一張碩大的毯子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隻有一顆傷痕累累的腦袋露在外面。
墨虎一邊給謝清文盛湯,一邊用餘光剮着這隻鳥獸人,暗自腹诽:
媽的,這群光着身子到處飛的鳥人,真是髒了清清的眼。
室内彌漫着食物的香氣,桌子另一側的不速之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用還不大熟練的人話問道:
“我能、呲點嗎?”
說話間扯動了鳥獸人臉上的傷口,他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看起來更加猙獰了。
謝清文與墨虎異口同聲:“不能。”
“别這麼、冷漠嘛,”盡管被揍得不清,鳥獸人卻還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我真的沒有、惡、意的。”
謝清文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憤憤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白天剛帶着一群鳥砸了我的公司,晚上又跟蹤我跑到了我家裡,現在你跟我說你沒惡意?”
是的,這隻鳥,就是今天跑到謝清文公司裡搜尋食物的那群鳥獸人的頭頭。
鳥獸人的認錯态度倒是誠懇得很:
“抱歉,上午我們、真的是餓了,現在人類、的食物,越來越、難搶了。”
“如果知道、那是你的地、方,我們一定、不會去、搶的。”
“我們已經、找了你、很久了,爸爸。”
最後這兩個字直接把謝清文吓得不輕。
什麼爸爸?誰是你爸爸?别亂喊啊,我沒你這種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