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予讓令狐璋回去做好準備,自己則拿起專用機,分别給馬青青和季晖都打了電話。這兩個電話一直打到了晚上。
晚餐時間,杜暖暖推着餐車走了進來。見蘇溫予已經放下了電話,便忙活着吃晚餐。
“姐!”杜暖暖說到。“吃飯了。”
蘇溫予走到了小茶幾前,坐了下來。
“今天的飯不錯。都是我愛吃的。”蘇溫予拿起筷子說到。
“我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就讓廚房做了一些清淡的。”杜暖暖回答到。
“淇予最近怎麼樣?沒給你們惹麻煩吧!”蘇溫予問到。
“沒有。淇予姐可賣力了。她跟着霍副總幹得很好。”杜暖暖笑着說。
蘇溫予點了點頭,埋頭吃着飯。
“最近,可能要出點事了。還是大事,你怕不怕?”蘇溫予低頭問道。
“不怕。”杜暖暖立刻說到。這些年她跟着蘇溫予風裡來,雨裡去的,什麼都見過了。杜暖暖知道,蘇溫予的性子是什麼樣的,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我隻要跟姐姐在一起就好。”杜暖暖說。“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誰欺負您,誰就是我的敵人。”
蘇溫予笑着摸了摸杜暖暖的頭。“天亮了,熱夏可能就要變天了。”
果然,上午七點整,包安全就宣布正式對西部宣戰,理由是已經掌握了季知寒被西部私自扣押的證據。
很快,東部和南部管事府也要求雲家釋放季知寒,雙方已經結成同盟,将一同進退。
“我的老天爺!”霍夭夭看着那一個一個的消息飛了出來,整個下巴一上午就沒收起來過。“蘇溫予,你神了啊!昨天他們還一個兩個的不同意這,不滿意那的。就一晚上,你怎麼讓所有人都聽你話的?”
蘇溫予笑了笑,說這是一個秘密。
“我和暖暖還有一些事情。”蘇溫予說到。“我交代你的事情别忘了。一會兒約定好的地方見!”
霍夭夭打了一個響指,随後就轉身離開了。
“走,我們去辦我們的事情。”蘇溫予立刻說到。
“您放心,霍家那邊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霍管長今天沒上班,就在家等着您。”杜暖暖邊打開車門邊說到。
兩人上了車,車很快就發動了,直奔霍家而去。到了霍家大門,管家禮貌地将兩個人迎了進來。
霍緬正坐在沙發上,喝着他最愛的小青柑。見到蘇溫予來了,霍緬輕輕一笑,揮了揮手,讓管家和仆人都下去了。
“暖暖,你也出去等我。我有點事情,要單獨跟霍管長說。”
霍緬給蘇溫予倒了一杯小青柑,擡起頭打量着蘇溫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蘇溫予也沒有打斷,等霍緬笑累了,他開口說到。“你和她真像啊!當年雙夏戰争的時候,她就跟你現在是差不多的年紀。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明媚,那麼自由,那麼光彩奪目的女子。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驚為天人。她的思想,她的号召,無時無刻不振奮我的心。那時候的我,隻是一個毛手毛腳的小夥子。我們全家被雲家壓迫得吃不起飯,全家病死的病死,餓死得餓死。隻剩我一個人命大,遇見了她。”霍緬說這些話的時候,閃着淚光。那是他的神明,那是他的救贖。
“您是東部的肱骨之臣。我們都知道。”蘇溫予說到。
“不。”霍緬突然攥緊了茶杯說到。“她的目标是整個熱夏,她本來有那個能力可以改變整個熱夏的命運。可是,她死了。”霍緬說到這裡,痛心疾首。
“那天我跟着她一起進了那個山谷,可是我卻迷路了。我走了好久都沒找到出口。等我找到出口的時候,面前确是她的屍體。”霍緬好像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情,雙手顫抖着舉了起來。“我就這麼把她抱了起來。但她的身子早就涼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啊!她中了三槍,但都不是緻命傷,她是被活活耗死在了那裡的。如果,如果我能早一點找到她,是不是她就不會死了?”
蘇溫予從來沒見過一直冷靜理智的霍緬這麼失态過。過了一會兒,霍緬才慢慢緩了過來。他喝了一大口茶,擡頭又看向了蘇溫予。
“你雖然外貌上沒有知寒像她,但是你骨子裡的東西,卻是跟她一模一樣。她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你既然這麼忠誠于季昭統領,那為什麼不救她唯一的女兒?”蘇溫予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