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胳膊,盡力地來到了出口。燃起的濃煙充斥着她的鼻腔,她幾次都要昏迷過去。在出口處,她找到了一個沒有被完全毀掉的防護衣。她草草地穿上了,然後跑出了實驗室。
噴特她們早就已經離開。蘇溫予隻能按照自己印象中,向那座山走去。一路上,她似醒似睡,她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蘇溫予放棄了抵抗,好像遊魂一樣,在山中飄蕩。
蘇溫予總覺得季知寒在自己身邊,她一直在跟季知寒說話,說着那些思念,也說着那些委屈。可是沒過多久她就反應過來,這諾大的山裡隻有她一個人,她很快就閉了嘴。就這樣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蘇溫予連摔帶爬地趕着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蘇溫予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那個山洞裡了。她費勁地爬了起來,眼神慢慢聚焦,她看見杜暖暖正在一旁照顧着自己。
“暖暖。”蘇溫予嘶啞着嗓子說到。
杜暖暖突然反應了過來,飛快地走向了蘇溫予。
“蘇總,您醒了。我的天,吓死我了。”杜暖暖長舒一口氣說到。
“您昨天又哭又笑地回來了。嘴裡一直念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後來您應該是累了,就睡着了。我的天,吓死我了。”
蘇溫予聽着杜暖暖的話,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山洞的。
“沒事,吓到你了。對了,大胖怎麼了,怎麼一直在睡覺?”蘇溫予看着對面躺着的大胖問到。
“胖哥兒,他出了點事。”杜暖暖有些為難地說到。
蘇溫予震驚地看着杜暖暖。隻見杜暖暖将葉子從大胖的腦袋上拿了下來,大胖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緊閉雙眼,看上去十分痛苦。
“您走後不久,山洞裡突然闖進來一條蛇,對着我們瘋狂攻擊。我們剛剛中毒不久,沒有力氣。胖哥兒為了保護我,讓毒蛇咬了。我已經給他進行了初步的處理,但是他一直沒醒過來。”
蘇溫予聽完杜暖暖的話,剛剛站起來的身體,突然又軟了下去,頓時滑落在地上。蘇溫予不敢相信地大口喘氣。
“蘇總,蘇總。你别吓唬我啊!”杜暖暖連忙過去攙扶着。
蘇溫予抖着手,将手指放在了大胖的鼻子下輕輕試探着,放了很久才感受到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還活着。”蘇溫予慶幸地說到,“但是我們要趕緊讓他得到救治。這麼長久拖下去不行。”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杜暖暖說到。“可我們還沒找到熱夏令。但還是胖哥兒的命重要。”
蘇溫予聞言冷靜了一會兒,随後她又拿起了火把,沒顧上杜暖暖的阻攔,向洞穴深處走去。
杜暖暖不知道蘇溫予這是要幹什麼,隻能呆呆地看着蘇溫予消失在黑暗中。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蘇溫予才從洞穴裡出來。
杜暖暖看着蘇溫予神色堅毅,手中還握着一個小木牌。
“蘇總,這是?”
“熱夏令我找到。”蘇溫予攤開雙手,給杜暖暖看了看手中的木牌。
“這……這就是熱夏令?”杜暖暖一臉不敢相信地問到。
“對。從今以後,它就是熱夏令了。”蘇溫予說到。說完她就和杜暖暖一人擡着大胖一條胳膊,三個人慢慢下山。
走了沒多久,幾人就看見了東部的人在野兩城的入口那裡徘徊着。他們發現了蘇溫予,立刻跑上前去,将幾人接了過去。
蘇溫予看到了,為首的是令狐璋。
“蘇總。可算找到你們了。大胖兄弟這是怎麼了?”令狐璋扛起大胖問到。
“他中毒了。”蘇溫予讓人攙扶着,累得都要說不出來話了。
“快拿一副擔架過來。”令狐璋向隊友們喊着。
蘇溫予坐上了東部的車輛,車輛行駛,慢慢地走出了野兩城。蘇溫予看着眼前的光明,她知道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