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部出來到了邊線,蘇溫予一行人坐上了老鄉的牛車,往野兩城駛去。
季知寒被抓以後,去北部的關卡就越來越嚴了。好在杜暖暖知道一條小路,幾個人偷偷摸摸地找了一輛牛車走着。
越往北天氣越冷。幾個人哆哆嗦嗦地擠在一起,依偎着互相取暖。
“小姑娘,前面就是野兩城了。但你們得自己過去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那地方吓人的很!”趕車的大爺一臉不理解地搖了搖頭說到。
“行,我們知道了。謝謝大爺!”蘇溫予回答到。
天黑黑的,黑雲從天幕中壓了下來,似乎在警告着蒼穹下的每一個人。時不時有一些古怪的鳥發出滲人的叫聲從天空中飛過,好像在給這幅怪誕的畫面伴奏。遠處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道路,空氣中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似乎在引誘着這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到了下車地點,蘇溫予給了車夫錢,大胖将裝備都從車上搬了下來,車夫趕着車飛快地逃跑了。
蘇溫予幾個人将裝備穿戴好後,就開始向野兩城出發了。
“溫予姐,你看那棵樹,長得好奇怪啊!”大胖小聲地在蘇溫予身邊說到,“我要拍下來,回去給他們看。”
大胖舉起手機,咔嚓就是一張照片。
“你把閃光燈關了。”蘇溫予着急地說,“我們是來找熱夏令的,不是來探險旅遊的。”
“哦,對對對。我們還是先找熱夏令吧!暖暖,你說熱夏令在什麼地方?”大胖不好意思地岔開話題說到。
“據說是在野兩城向東走十裡的一座山上,但是我也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沒有這座山。”
“我們先找找看,有這座山更好,沒有的話再想别的辦法。” 蘇溫予說到。
幾個人低頭趕路。森林裡黑壓壓地,時不時還有毒蟲蟒蛇出沒。蘇溫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稍微地風吹草動就能給她吓個半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幾個人竟然真的發現了一座山。蘇溫予興奮地揮舞着手,忙比劃着打算上山上去看一看。
杜暖暖帶路,大胖殿後,幾個人又開始了緩慢地爬行。山路崎岖不平,走了一半兒又下起了雨,道路就更加不好走了。蘇溫予手腳并用地緊緊跟着杜暖暖。幾人爬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看上去很安全的山洞,便打算在山洞中避避雨。
進了洞穴,大胖立刻找家夥打算生火取暖。蘇溫予則拿出來了一點食物,分給大家,填填肚子。
幾個人發現,在洞穴的地面上,似乎有過别人生活過的痕迹。
“這是不是有什麼原始人啊?”大胖故作神秘地說到。
“原始人用登山爐啊?”蘇溫予指着旁邊廢棄在一邊的爐頭說到,“這一看就是現代科技留下的痕迹。我們得注意一點,别是邊家或者句家的人就好。”
幾個人燒火做飯,歇了一陣,蘇溫予又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兒,不知道怎麼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
恍惚之間,蘇溫予覺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睜開眼皮,隻見季知寒正在搖晃着自己。
“溫予,醒醒。醒醒,别睡了。快醒醒,溫予。”季知寒急切地說到。
“知寒姐。你怎麼在這裡?”蘇溫予在心裡想着,可是季知寒就好像有讀心術一樣,立刻就明白了蘇溫予的意思。
“别睡,把氧氣罩帶上。這空氣裡有點毒。”季知寒說完,蘇溫予就迷迷糊糊地好像又睡着了。
等蘇溫予醒來,才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她的頭昏昏沉沉的,跌跌撞撞地扶着牆起來了。她看着杜暖暖和大胖也都陷入了昏迷,立刻知道大事不好了!蘇溫予連忙将防毒面具和氧氣給兩個人按上,見兩個人眼皮微微動彈才稍微放心。
蘇溫予仔細端詳起幾人所處這個洞穴。隻見牆壁上刻着各種複雜古怪的圖案,看上去是一種古老且神秘的壁畫。蘇溫予仔細查看那些圖案,上面似乎描述了一種祭祀儀式。壁畫一直延長到洞穴的深處,蘇溫予看着黑漆漆的洞穴裡,不知道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既來之,則安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熱夏令帶回去。蘇溫予一咬牙,一跺腳,高舉着一個火把就向洞穴裡走去。
沿着牆壁走,蘇溫予看着上面的壁畫,裡面詳盡地記錄了一個文明從興起到衰落的過程。就在蘇溫予看得正入迷的時候,壁畫戛然而止,突然出現了一具白骨給蘇溫予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