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還沒和蘇溫予說上幾句話,季晖就派人來把大胖帶走了,說是有事情詢問。
深夜,蘇溫予還在辦公室加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蘇溫予擡頭,隻見大胖探着腦袋進來了。
“姐!我能進來坐嗎?”大胖問到。
“你怎麼來了?季管事他們問完了?”蘇溫予讓大胖進來,坐到了沙發上,給大胖倒了一杯水。
“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問題,我都一五一十說了好幾遍,可是他們還不信。令狐家的那個長老一直問我被抓的到底是不是季總,有沒有可能季總是迷路了。唉!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大胖抱怨道。
“正常。”蘇溫予說到,“知寒姐畢竟是因為在他們的要求下去的北部。現在知寒姐出事了,令狐家肯定慌亂。”
“剛才問我事情的時候,大家又都吵了起來。”大胖愁眉苦臉地說到。“大家都在互相埋怨,互相推诿責任。姐,你說沒了季總的日子怎麼那麼難過啊!”
蘇溫予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胖,隻能繼續埋頭處理工作。
“姐,其實季總在北部的時候和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大胖說到,“她每天都很想你,閑下來的時候她經常看你的照片。還有,她每天都很想給你打電話,但是北部那邊沒有信号。她說等你回來,你們還要一起去南部玩呢!但是她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回來……”
大胖說到這裡,蘇溫予已經是淚流滿面了。“我也很想她的,大胖。”蘇溫予輕聲說到。
“姐!你放心,季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平安安的。而且,我剛才悄悄地瞥了一眼季管事桌子上的文件,句家已經正式提交申請去四部法庭了。上了四部法庭,季總肯定是能回來的!”
“我知道!她本來就沒有錯!”
“但是有一件事,姐,我隻想偷偷跟你說。”大胖突然坐到了蘇溫予辦公桌的對面,小聲地說到。“剛才季管事一直在問我,季總被抓時候的情形,可我聽完令狐隊長和褚大哥的話,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倆撒謊了?”蘇溫予立刻警覺了起來。
“那倒不至于。”大胖說到,“這件事不是隻有他們兩個在場,包安全那麼多的人都看到了,這件事沒辦法撒謊。”
“他們我都不相信,我隻相信你。我就跟你一個人說。我覺得季總被抓這件事,是因為我們有内鬼!”大胖用手擋住嘴,小聲地說到。
蘇溫予聽完心墜了一下,她皺着眉頭問到,“你為什麼這麼說?”
“出發的第三天,我們聽說句家經常在一段邊線騷擾,那個地方在一段峽谷裡。季總就派我帶一隊人馬,去到山裡查看,如果遇到了可疑人員,就吓唬吓唬他們。結果邊線那裡地勢比較複雜,加上我們的地圖又很久不更新,用的是二十年前季昭統領的那份,我們隊伍就走迷路了。其實我們都沒太着急,因為我們沿途都做了記号。結果沒想到,不知道是不是那裡水汽多的緣故,我們的記号都消失不見了。還好我們隊裡有擅長記路的隊員,我們慢慢摸索着也能找過去,就是慢了點,用時長了點。山裡沒信号,我想給季總發信息也發不出去。大概在我們與大部隊失去聯系的第二天吧,我就看到有一隊季總的親衛也在那裡遊蕩。”大胖很認真地在跟蘇溫予回憶着當時發生的情形。
“我還納悶,這些人不跟着季總,在那裡亂跑什麼。我就上去詢問。誰知道他們跟我說,季總讓句四強抓了!”
“我問他們是怎麼一回事。他們說季總因為擔心我們的安危,手下也沒有能用得上的人,褚大哥當時也去執行任務去了,季總就自己帶着親衛隊來找我們。誰知道,出門沒多遠,就遇見句四強了。句家人拿着最先進的火槍火铳,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句四強問季總,是自己過去還是讓包安全的人陪着她一起。季總就這麼拿自己,換了包安全的那些人。”大胖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
“其實這些都沒什麼,也能說得通。但是比較令人懷疑的一點是,季總被抓的地方,離我們失去信号的地方,有十萬八千裡遠。”大胖誇張地說到。“根本就是一個在山前,一個在山後。”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把知寒姐引到句家的包圍圈裡?”蘇溫予問到。
“當時我和褚大哥都不在,在季總身邊的隻有令狐家的那些人。季總和我們都從來沒去過北部,怎麼走,如何走,都是令狐家的那些人說了算。”大胖說到。
難道害知寒姐被抓的人,真的是令狐璋他們嗎?蘇溫予心裡思考着。可是自己也跟他們接觸過,總覺得他們不像是那種人,而且他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可要是真的有内鬼,不是他們的話,又會是誰呢?
“大胖。這件事你是不是沒有跟别人說過?”蘇溫予問到。
大胖問言,使勁地點了點頭。
“好!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話,一定要爛在肚子裡邊,千萬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樣子也能保護好你的安全。”
“你這段時間也累了。最近就好好養好身體。我一定會把季總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