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好奇打量這輛車的時候,貨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一隊搬魚工。為首的那位跟蘇溫予打着招呼。
“蘇助理!”那人上前說到。“丢了的200斤魚找到了。是司機開車的時候沒注意,結果魚掉到暗溝裡了。我們這沿路尋找,找到了就立刻送過來了。辛苦蘇助理也辛苦各位兄弟們了。”
說完,車上的那隊人就開始将魚從車上搬了下來。
管事大哥和剛才聲讨遊得快的那些人現在有些尴尬。遊二餅他們倒是直起腰來故作聲勢。
蘇溫予走了過去,向遊二餅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遊先生,三筒兄弟,四條兄弟,還有之前遊得快的諸位。今天發生這件事,是我們季氏管理失職,讓諸位兄弟失望了。我替季氏給大家道個歉。”說完,蘇溫予又朝他們鞠了一躬。“大家是我們季氏的員工,享受着我們季氏員工的權利,也履行着我們季氏員工的義務。從今以後,我可以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真的很對不起諸位。”蘇溫予又是一個深鞠躬。
“行了行了。我們這群大男人,有什麼委屈我們自己就排解了。要你一個小姑娘道什麼歉。”蘇溫予這一番舉動,給遊二餅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那個。遊老弟!”管事大哥很抱歉地上前。“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們一樣了。真不好意思啊!”
遊二餅聽完這句話,哼了一聲,故意不看管事大哥。
看着場面如此尴尬,管事大哥也隻能繼續說, “要不你打我兩下算了。”說完,就上前拉遊二餅的手。
“哎!别!打壞了我可賠不起。”遊二餅說到,“我倒是沒什麼,就是我這群兄弟。以後你們得保證,不能對我們有偏見。”
“一定一定。從今以後,我們一定親如一家人。有什麼事大家就敞開了說。”管事大哥連連說到。
見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蘇溫予就打算離開了。
走到門口,季知寒正靠在一旁的大樹上,似乎在等着什麼人。見到了自己的身影,季知寒便立刻站直。
“小溫予!”季知寒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呼噜呼噜蘇溫予的腦袋。“怎麼樣?”
“是不是你找到的魚?你怎麼知道魚在運輸的途中掉了?”蘇溫予好奇地問。
“這有什麼難的?能丢魚的地方一共就那麼幾個。不是在倉庫,就在運輸過程中。”季知寒和蘇溫予在廠區散步着,慢慢向辦公樓走去。
“但是萬一真的是遊二餅他們拿的呢?”
“不會的。”季知寒說到。“遊二餅對季氏并沒有什麼深入骨髓的仇恨。而且他現在掙得,比他自己在外面幹掙得多了很多。他之前的種種行為,隻不過是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他也知道,季氏隻要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們。他就算真的要偷魚,也不會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動。太引人注意了。”
“那以後呢?”蘇溫予擔心地說,“那以後他們要是偷魚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蘇溫予和季知寒聽到了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個人同時轉身回頭看。隻見遊二餅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蘇溫予看着季知寒,季知寒似乎早就料到了遊二餅會跟過來。
“季知寒!”遊二餅站定後,平複了氣息說到。“謝謝你幫我們。還有你,蘇助理。謝謝你幫我們主持公道。”
“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蘇溫予連忙說到。
遊二餅突然站直,對季知寒鞠了一躬。“季總!您放心,從今以後我遊二餅一定帶着兄弟們好好幹。”
“行!我相信你。”季知寒拍了拍遊二餅的肩膀說到。“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不會變。隻要你好好幹 ,你在基層曆練完,會回到你該在的位置的。”
遊二餅注視着季知寒和蘇溫予離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來找我們?”蘇溫予問到。
“遊二餅這人,雖然腦子笨了點,但是為人夠仗義。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面子和朋友更重要的了。今天你的這番舉動,既給了他面子,又保護了他的兄弟。他會十分感激你的。”
“你為什麼不親自過去?”蘇溫予疑惑地問到。
“我不得去找魚?”季知寒笑着對蘇溫予說。“而且,我的身份畢竟尴尬。做起事情來,總會讓人多想。你就不一樣,你剛來季氏,很多事情即使做不好也不會有人怪你。而且你也總得有自己的經營,不能什麼事情都靠我!”
“這就奇怪了?”蘇溫予好奇地說,“人家當老闆的,都是怕手底下的員工結黨營私,有自己的小團體。你怎麼還讓我經營自己的人脈圈?”
“可能我天生就不太正常吧!”季知寒笑着說到。“我總是希望我身邊的人都再好一點。尤其是你。”
不知道為什麼,蘇溫予聽到這句話,突然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可能因為你是我最棒的狗頭軍師吧!”季知寒趴在蘇溫予的耳邊小聲說到。說完,季知寒哈哈一聲跑掉了。蘇溫予很憤怒地追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麼你追我趕的,一直跑到了季氏的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