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先發制人!”蘇溫予說到。
季知寒看向蘇溫予,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遊二餅之所以敢這麼猖狂,就是因為他并不清楚他和季氏之間的差距。你們的多次忍讓,讓他以為季氏是可以随便薅羊毛的綿羊。所以,我們不妨讓他們見識一下季氏真正的實力。”
“倒是很有道理。”季知寒若有所思地說到,“但是,我們怎麼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實力啊?總不能把他們綁過來,然後跟他們說讓你們見見我們的厲害吧!他們幹的事情,我可幹不出來!”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蘇溫予說到,“很多事情,必須要師出有名。我們綁他們,那是我們仗勢欺人。但是如果讓他們自己過來,那我們可就是保護自己的權益了。”
見季知寒還是一知半解,蘇溫予一臉壞笑地解釋。
“知寒姐!你說要是遊二餅知道你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對啊!”季知寒興奮地直拍大腿,“這就是一個好時機。他們要是知道把我傷的很嚴重,都爬不起來床了,一定會得意忘形的!”
“可是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并且相信呢?”季知寒自言自語到。“如果特意去告訴他們,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并且提高防備的。”
季知寒看向蘇溫予,蘇溫予并沒有說話,隻是瞪着大眼睛也同樣看着季知寒。
“對啊!霍夭夭啊!霍夭夭跟他們有過交易,他會相信霍夭夭的!”季知寒将蘇溫予抱起來轉了一圈。“小溫予,你真的就是我的福星!我可太喜歡你了!”
蘇溫予臉突然通紅,季知寒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魯莽了,将蘇溫予小心地放了下來。“那個,謝謝你啊!溫予。你可真的幫了我大忙了。我這就去霍家找霍夭夭去。”說完,季知寒穿上外套就離開了。
回宿舍的路上,蘇溫予一直呆愣愣地。到了自己的屋子裡,蘇溫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翻了幾個身,蘇溫予突然坐了起來。自己剛才怎麼會給季知寒出這種主意呢?自從來了熱夏,蘇溫予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變了。
從小到大,蘇溫予似乎都是那個不起眼的存在。自己學習算是不錯,但也算不得最好。自己做任何事情似乎都能力争上遊,但是永遠當不了最頂尖那個。父母對自己的期待也就是平平安安的過了一輩子。慢慢地,蘇溫予似乎也認為這就是自己對人生的期待了。
然而,自從來到了熱夏之後,蘇溫予覺得一切似乎都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自己似乎變得狡猾,好鬥,鬼主意頗多。可不知道為什麼,蘇溫予卻還很喜歡這樣子的自己。
蘇溫予覺得在熱夏的每一天都很開心,不僅僅是因為高工資 ,更是因為心裡好像有了力量,有了方向。
季知寒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粗枝大葉,不拘小節,但是絕不是胸無大志,心中無成算的人。季知寒看起來是要做大事的人,自己一定要竭盡全力好好幫助她!蘇溫予暗自下定決心。
很快,季知寒受了重傷的消息就傳到了遊二餅的耳中。起初,遊二餅并不相信。可是在接下來幾次的搶魚行動中,遊二餅明顯感覺出來,季氏的人再也不敢和他拼命了。他們反而十分忍讓,直接将魚拱手相讓。遊二餅終于相信,季知寒再也當不了季氏的靠山了。
“真的是活該啊!”遊二餅想起季知寒上一次踢自己的那腳,就恨得牙癢癢、
“我就說她還能一打一百不成?我遊得快也不是吃素的。”遊二餅一手扶着自己的胸口,一手大力地拍着霍夭夭的肩膀。
“霍二!這事你可是頭功啊!你放心,等我們吞并了季氏,倉庫物流這裡,都交給你來管。”
霍夭夭看着沉浸在自己幻想裡的遊二餅,眼神中滿是同情。但為了讓他相信,霍夭夭還是點頭答應。
“你剛才說,季氏現在已經群龍無首,季知寒現在已經病得昏迷了。好啊!這可是天賜良機啊!兄弟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已經忍了季知寒那麼多年了,現在終于有機會報仇了。二筒!你讓弟兄們都收拾收拾,做好準備。我們今晚直接去搶季氏的倉庫!”
“得嘞!大哥放心!”那個叫做二筒的立刻出去通知了。
遊二餅想着自己馬上就要當上了季氏的老大,美得直唱歌。
很快,到了深夜。遊二餅集合了遊得快全部的力量,讓霍夭夭跟着一起去到了季氏的倉庫。
“大哥!這怎麼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啊?”二筒趴在遊二餅的耳邊問到。“哥!這也太靜了!不會有詐吧!”
“估計是季知寒快要不行了,底下的員工都不好好上班了。正常。”遊二餅一本正經地分析到。
“不是哥。霍二說的是季知寒住院了,這怎麼到你嘴裡就是要沒了?”二筒看着他大哥一臉擔憂。
遊二餅啧了他兄弟一聲,二筒瞬間不說話了。一群人就這麼順着牆邊慢慢地摸到了倉庫大門口。二筒上去就把門鎖捅開了。
“行啊!二筒。”遊二餅興奮地拍了一下二筒的後背,“有長進啊!回去讓我媽給你做好吃的!”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進到了倉庫。隻見堆山碼海的魚幹排列得整整齊齊。
這下可真的發家了!遊二餅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來話。
“弟兄們!想什麼呢?快點搬啊!能搬多少就搬多少,搬不了的一把火燒了!”遊二餅吩咐到。
遊得快的人就如同蝗蟲過境,一袋一袋地向外搬着。搬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大家累得都直不起來腰了。遊二餅自己也渴得不行了。
“二筒!剩下得跟兄弟們說,我們不搬了!再搬得花錢租新倉庫了。你把打火機拿來,我讓季知寒漲漲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