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就說我!說我姐幹什麼!”霍夭夭梗着脖子,一蹦三尺高,跟霍緬叫嚣着。
“你!你給我滾到家祠裡跪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霍緬讓霍夭夭氣得肝疼。
霍夭夭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跺了一腳,轉頭就去了家祠。
霍緬扶着心髒顫抖着坐了下來。老管家沏了一杯新的小青柑遞了上去,可還是讓霍緬砸了個稀碎。
“我上輩子造什麼孽了,能生下這個孽障!”霍緬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家主,您消消氣。二小姐還是個孩子。眼下,我們還是要想想怎麼補救才是。”老管家在一旁和顔悅色地勸說到。
“去查查那丫頭到底拿了多少魚幹,雙倍,不,三倍給季氏補上。”霍緬靠在沙發上說到。
“三倍?家主,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季大小姐也沒有怪罪我們啊?”
“那死丫頭年輕不懂事,你也是老糊塗了是不是?”霍緬看着老管家說到。“錢是小事。這件事本來就是夭夭年紀小,不懂規矩。但我怕知寒心裡,有别的想法。”
老管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還是家主深謀遠慮。我們這就準備,一定畢恭畢敬地把錢送到季氏那裡。”
霍緬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然後接着靠在沙發上,緩和着剛才生的氣。
家祠裡,霍夭夭一把推開了家祠的大門,然後對着霍家先祖的牌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白色棉麻裙的姑娘端着一盆水走了過來。
她一句話都沒說,在霍夭夭身邊蹲了下來,将手中的絲巾潤濕,一點一點擦着霍夭夭的臉。
“姐!”霍夭夭忍不住哭了出來。自從兩年前發生那件事以後,姐姐就把自己關在了家祠裡不出來。霍夭夭心裡總是為姐姐抱不平。
“這次又惹什麼事了?”霍可可輕聲問到。
“沒幹什麼。”霍夭夭嘟囔着。“就是幫季知寒當銷售,拓寬一下銷路,就被爸訓得狗血淋頭。”
“幫季知寒賣東西,然後錢都進你自己腰包了吧!”霍可可忍不住點破妹妹的行為。
霍夭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你呀!什麼時候能讓爸少操點心。”霍可可将妹妹的臉擦幹淨,濃厚的妝容下,是一張清澈稚嫩的臉龐。
“沒事,姐!”霍夭夭摟住霍可可的胳膊,撒嬌地搖擺着。“再說了!季知寒就沒有錯嗎?誰讓她不跟姐姐結婚,反而跟什麼馬岚岚在一起的。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娶你的!”
“你為什麼要讓我和她在一起?”霍可可一臉納悶地看着妹妹。“我與季小姐并不相熟,更何況我也不喜歡她。”
“她是熱夏東部甚至是熱夏,我們這一代裡最出名,最厲害的人。姐姐這麼優秀,就應該得到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包括她。”霍夭夭一臉堅定地說到。
霍可可看着稚氣未脫的妹妹,忍不住笑出了聲。霍夭夭見姐姐笑了,也撲到了姐姐的懷裡笑了起來。
季知寒從霍府回來以後,就來到了蘇溫予養小貓的地方,果然看見蘇溫予在那裡照顧小貓。
“蘇小姐。”季知寒遞給了蘇溫予一瓶汽水,坐到了蘇溫予的身邊。
“這次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季知寒笑着對蘇溫予說到,“要是沒有你深入第一線去做卧底,我怕是還要蒙在鼓裡。”
“季總客氣了。”蘇溫予回答到,“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私下的時候,蘇小姐可以不用叫我季總,叫我知寒就行。”季知寒說到。
“那就叫知寒姐吧!那知寒姐直接叫我溫予就行。”
“好,溫予。真的很感謝你願意全心幫助我。”
“知寒姐為什麼這麼說?”蘇溫予一臉疑問地看着季知寒,“季氏大部分的員工都是願意全心幫助您的。”
“不。不一樣的。”季知寒看着遠方的天空。“你想必應該知道或者早就猜到了。我的母親就是那位反抗雲家王朝的季昭統領。我的舅舅就是現在的東部總管事,季晖。大部分人對我的好,都帶有我母親,舅舅的濾鏡。這是一個幸運,但很多時候,也很不方便。”季知寒笑着低下了頭,“大家似乎默認我的存在就是一個吉祥物。吉祥物最大的作用就是擺在那裡讓人觀看,她不應該看到邪惡,不應該做任何實際的事情。”
“可我不願意接受這個命運。”季知寒看着蘇溫予的眼眸,“我不願意看着所有人都在我面前演着歡樂的喜劇,我不願意像一個木偶一樣被人安排好人生的每一步。”
蘇溫予看着季知寒,她沒想到季知寒會跟自己說這些話。蘇溫予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說到,“其實,我并不是很能理解你說的這些話。因為我沒有過過這樣的人生。”
季知寒笑着搖了搖頭。她本就不需要找人贊同,她隻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不過,我願意盡我的綿薄之力幫你。隻要你不嫌棄我就行。”蘇溫予跟季知寒碰了碰杯。
季知寒擡頭看着眼前的女孩,隻見她表情認真,滿眼都是堅定。“我願意幫助你,因為你是一個好人,你也幫助了我。”
季知寒知道,女孩兒說的都是真心話。
“謝謝!”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