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予已經整整在倉庫幹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蘇溫予每天都準時去線上查數。剛開始的時候,蘇溫予還有些不适應,可是後來慢慢地就幹得麻木了。偷魚的事情還一點線索都沒有,蘇溫予也隻能按下心中的浮躁,準備一步一步慢慢來。
這天,蘇溫予正值完夜班,正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膀子打算回宿舍的時候,馮線長走了過來,攔住了自己。
“小蘇啊!”馮線長說到。“剛下班是嗎?跟你說一聲,明天有部門聚餐,你準備一下啊!”
“知道了,馮線長。”蘇溫予強打起精神,勉強笑着說到。
真的是有點毛病。本來明天自己休息,打算好好睡一覺,結果還要弄什麼部門聚餐,誰想跟他們聚啊!不過為了找到真相,早日脫離這裡,蘇溫予也隻能忍下來,不情願地答應了。
第二天的夜晚,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蘇溫予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去了預定好的KTV。蘇溫予進到包廂的時候,大家已經喝起來,唱起來了。
“馮線長,劉姐,張姐,吳哥……”蘇溫予一個一個地打着招呼。
“小蘇來啦!快來,快來。大家一起玩。”跟蘇溫予關系比較好的同事連忙拉着蘇溫予加入她們的隊伍。
蘇溫予跟大家一起喝酒,唱歌跳舞,努力融入進去。
不知道誰提議,一起敬馮線長一杯,蘇溫予也舉着杯子跟大家一起。
酒過三巡,蘇溫予見馮線長一個人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有些醉意,便打算過去打聽打聽線索。
“線長!”蘇溫予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我敬您一杯,感謝您這兩個月以來的照顧。”
馮線長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是小蘇啊!你這孩子真客氣。行,這杯酒我喝了。”馮線長接過蘇溫予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線長,我還年輕。很多事情還得請您多多關照。”蘇溫予說到。
“嗯嗯,你這話說得就見外了。你這兩個多月幹活兒我也看到了,确實很用功,也很努力。但是吧,你要知道,在季氏幹活,不是你光努力就行的。”
“哦?願聞其詳!”蘇溫予不懂地問到。
“行,也算是我們兩個有緣,我這些話平時都不跟别人說的。”蘇溫予聽完,連連點頭。
“記住了,季氏可不是像看起來那麼簡單的,這背後的水可深了。最直接的,季總那就不是省油的燈。你知道她舅舅是誰嗎?她舅舅可是我們熱夏東區的總管事。她可是季統領的女兒。整個熱夏,誰不知道季昭啊?就是西邊的雲家,都得給她三分面子。這可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不過嘛,連我都見不到季總,你估計更夠嗆了。”馮線長紮了一塊西瓜說到。
“除了季家,還有很多。比如儲家,這可是東區的财務管長。再比如霍家,這是東區治安的管長。總是,這裡面的關系錯綜複雜,你要是得罪了其中一個,都得玩完。”
蘇溫予沒想到,這個小魚幹廠竟然這麼不簡單。“那您說,我應該怎麼做啊?”蘇溫予裝作被馮線長吓到的樣子,急忙詢問道。
“沒事,放心。我說了,看我倆有緣,你跟我混就行。你猜我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線長?那是因為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馮線長一臉得意地吹噓到。
“那我應該做什麼?”蘇溫予一臉迷茫地問到。
“你啊!什麼都不用做。該你做的時候,自然就會讓你做了。放心,你表現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馮線長拍了拍蘇溫予,哈哈一笑,接着跟大家喝酒去了。
這是不是線索?蘇溫予緊張地手心裡都是汗,連杯子都要握不住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大家有說有笑,心裡卻在隐隐思量。馮線長說機會馬上就來了,也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事情。但是聽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事。希望到時候能幫上季知寒吧!
季知寒騎着她的摩托車一路向北。北部,一直以來都是熱夏最亂的地方。那裡充斥着各種惡棍,地皮流氓。令狐家的包安全安保公司就坐落在北部和東部的分界線上。這些年,包安全保護着東部地區免受北部的襲擊。
季知寒和令狐懿欤是一起長大的。當年母親季昭在推翻雲家王朝的過程中,令狐懿欤的母親令狐宴沒少出力。兩個人可謂是難得的知己。後來,母親被人暗算,令狐家也受到了波及。令狐宴率領着令狐家的族人成立了包安全安保公司。可惜沒多久,令狐宴就因為舊傷複發,離世了,留下了當時還是孩子的令狐懿欤。
令狐懿欤比季知寒隻大了兩歲。母親們的交情和相似的命運讓兩人成為了摯友。兩個人一起學習,一起練武。令狐懿欤接過包安全的那天在母親墳前發誓,一定會成為像母親那樣的人,會永遠保護熱夏的百姓,替母親,替季知寒永遠把握住北邊的這道大門。
季知寒騎車到了包安全的大門,門口的守衛見是季大小姐,沒有阻攔 ,立刻開門讓季知寒進去。
包安全的辦公樓是一座直入雲霄的高塔。令狐懿欤在高塔的頂層,那裡既是她的辦公室也是她的卧室。
季知寒坐着電梯直達頂樓,踩在松軟的地毯上,季知寒看着辦公室的門虛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