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好說,單單是缪昌期,這個人一向膽子大,不隻是魏忠賢一黨覺得他頭疼,就連東林黨内部也覺得這人有些無語。他看大家哈哈大笑,自己直接戳穿楊漣的那點老底。
“哈哈哈哈,咯吱咯吱,洗洗就幹淨了。聽侄兒剛剛說,楊兄剛剛買了一個肥皂,豈不是.......”
楊漣也不是吃素的,他見缪昌期似乎揭破了他那點對女乞丐猥瑣的旖旎心思,頓時惱羞成怒。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翰林院和馮铨幹的好事!要不是我們幫你擦屁股.....”
對于自己的風流韻事,缪昌期隻是笑笑,頗有幾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
楊漣看他似乎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隻是冷笑道:“哦,人家已經成了閣老,你現在高攀不起了。聽說馮铨之前對着魏忠賢的車駕長跪不起,可能在他心中,你連魏忠賢一個死太監都不如.....”
一聽楊漣似乎戳破他剛正不阿外表下的陰私龌龊,缪昌期臉色漲紅,要不是左光鬥攔着,指不定老拳揮起,一拳打在楊漣那已經有些褶皺的老臉之上。
看到情況有些惡化,黃尊素其實也有些急了,他趕忙上來斡旋道:“别吵了,我們還是幹正事要緊。尤其是你缪昌期,你沒有處理好和馮铨的事情給我們帶來多麼大的麻煩!等到我們把魏忠賢搞垮,随你怎麼整治那妖孽小人。”
缪昌期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傻子,一聽黃尊素這樣說,他口中還吞吞吐吐地說着:“你以為馮铨是什麼好東西,他和周延儒其實也有一腿。我和他結成孽緣,也是看他和周延儒在翰林院裡苟且才......還有在翰林院強迫馮铨的也不隻是我一個還有那誰誰誰......”
衆人一聽缪昌期越說越離譜,紛紛吵着嚷着讓他閉嘴,然後把話題繼續轉向如何對付魏忠賢。其實一開始魏忠賢也不是專門和這些東林黨作對,畢竟這些東林黨再鬧也不至于真的噶了蛋蛋和他競争東廠廠公的位置。他魏忠賢讀書不多,也懶得和這些東林黨競争内閣首輔的位置。但楊漣這些人就是不願意和魏忠賢交好,起碼是表面上的相安無事也不行。不知怎麼回事,楊漣這些人就是想鬥倒魏忠賢,似乎不把魏忠賢鬥倒,他就似乎失去了某種意義上的人生目标。
隻是周朝瑞卻在琢磨,要不要去含香鋪附近看一看那少女,如果她長得漂亮,其實也可以把她收為自己的小妾也行。
隻是周朝瑞雖然對那女子十分饑渴,但楊漣左光鬥這倆人一直滔滔不絕地高談闊論,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為了女人提前離開,隻是一個人坐在原處發呆。
就在周朝瑞發呆的時候,陸純然看這一對祖孫在外面實在凍得可憐,就索性讓她們祖孫到自己在用作存貨間的房裡住着。
屋内隻有陸純然一個人的床鋪,這對祖孫要想睡覺便隻能打地鋪了。不過她們二人走南闖北慣了,無可奈何之下睡在山洞野外也是有的。如今可以睡在有火盆的屋子裡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陸純然也沒閑着,直接給她們祖孫煮了小米粥喝。
畢竟她們也是挨了許多的餓,如果直接給她們吃東西,恐怕肚子受不住,為了以防萬一,陸純然隻能先給她們喝點稀粥先适應一下。
就在她們喝着有些半生不熟的小米粥時,離開楊漣家的周朝瑞則走到含香鋪附近,卻發現楊漣口中的那對祖孫已經不見了蹤影。
周朝瑞大為失望,不過他也不缺女人,想到這裡,他也直接走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蔥。他周大老爺沒有了這個小乞女,也不耽誤他繼續在北京教坊司或者是南京秦淮河中繼續尋花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