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盈盈站在楊銘化家中發呆時候,楊銘化自己倒是溜進了他住的院子。就在盈盈發呆時候,突然一隻黑貓靈巧地蹿了出來。突然看到一隻黑貓直沖她撲來,就是盈盈也有些發懵。就這樣她連忙後退了幾步。看盈盈後退了幾步,那黑貓也不理盈盈,隻是優雅站定,然後緩緩扭頭回望。
當盈盈站住之後,突然一道沙啞而帶有幾分磁性的聲音幽幽傳來。
“小黑不傷人的。”
盈盈凝神一望,隻看一個胡子拉碴的滄桑男人便從楊銘化居住的院子裡面走了出來。
盈盈見狀,也隻是對他匆匆行了一個禮。
那人看盈盈臉色因為恐懼而蒼白,也笑了笑:“你别怕,我是和楊主事住在一起。你别怕啊!”
周盈盈看他身穿短打,但手裡還提着一把樣式獨特的長刀,刀上還殘留着些許被稀釋的血迹,便顧不得他如何解釋,隻是後退了一步。
那人看盈盈對他甚是畏懼,原本狹長的眼眸瞬間一黯:“原來,世人皆畏錦衣衛如虎!”
盈盈擡眼看他,隻見他氣質不見朝廷鷹犬的兇狠,反而平添幾分經曆風霜的蕭瑟,心中是五味雜陳。畢竟托朱由檢的福,盈盈倒是對錦衣衛并沒有什麼惡感。
就在二人尴尬的時候,換了一身綠色圓領袍的楊銘化便走了出來。他看那人手持錦衣衛特制的繡春刀,便立即解釋道:“哼,有誰見小孩子還拿着一把刀?不是錦衣衛,就是其他人拿着刀對着一個小孩子,人孩子也得後退幾步,”
那人聽楊銘化這樣解釋,便自我介紹:“沈儀,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現在跟楊主事住在一起。剛剛我捉了幾條魚,正處理那幾條魚兒呢。”
楊銘化見了,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晚上别忘了給我留一兩條。”
沈儀一邊招呼那隻貓,一邊随意說道:“呵,你楊先生嘴最挑,一條魚隻吃肚子和眼肉。”
說完沈儀對着楊銘化眨眨眼睛,而楊銘化卻淡淡說道:“周師妹是我南直隸同鄉。”
聽了楊銘化的話,沈儀也隻是發出一絲怪笑。看楊銘化和沈儀一起的自在模樣,盈盈也是感到一種難得的放松。
整個過程中,楊銘化看着盈盈發呆,而盈盈卻始終盯着沈儀的那隻黑貓看。
或許是錦衣衛出身,沈儀觀察很細緻,看盈盈對于這隻小黑貓很好奇,便對她問道:“你很喜歡狸貓。”
盈盈對他笑了笑,宛若三月春風。
“是的,我自己還養了一隻小白貓呢?”
沈儀看看楊銘化,又看看略帶淡漠的表情,某種猜測正從他心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