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振國,“什麼?”
謝遠語氣懶洋洋的,“我的意思,我不會去你公司的,你别做這種無用功了。”
少年說完就挂斷完全不給謝振國再言的機會,之後謝遠閉眼躺在床上,聞着别墅裡針落有聲、毫無人氣味的氛圍,謝遠莫名一股子煩躁。
謝遠的情緒管理能力極強,偶有負面情緒也不會放任它們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當下,謝遠轉移注意力般打開好久沒有上線的遊戲号。
因為并沒有加入任何戰隊或聘請任何助理,登錄上号瞬間,系統即時“操.蛋”的提醒他,遊戲界面有幾百多條消息未讀,各種商務合作,以及需要補充的直播任務等等等等。
終于,謝遠沒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
——當一個人的興趣變成工作,不論金錢回饋量有多可觀,都會讓人從心理上感到厭惡。
天性無拘的少年也不例外,謝遠正要暴躁的将手機關閉,這忽然,微信上,一隻純白的小鴿子躍然飛入他眼簾。
帶着毫不加掩飾的誇贊,平鋪直述贊美道他——
白小鴿:【你也太牛逼了!】
謝遠,“?”
雖則沒有幾秒這句喟歎就被女孩飛速撤回,然則實實在在,勾起了謝遠一探究竟的興緻。
暫時睡不着,謝遠允許讓自己沉迷手機半分鐘,反饋去一句簡短的詢問。
hell:【?】
聊天界面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提醒時有時無,可能足足過去有兩分鐘,系統才延遲發送過來。
白小鴿:【你還沒睡?】
hell:【嗯】
白小鴿:【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才能預防蛀牙?】
預防蛀牙?
謝遠俊眉意外挑了挑。
誠然,謝遠并不是專業的牙醫,不過女孩的牙齒他當然查看過。排序整齊,顆顆亮白,散發着珍珠一般瑩潤的色澤,按道理,并不會長什麼齲齒。
......
......
另一端,快要被自己蠢哭的白鴿終于等到了謝遠的回複,人很專業的告訴她:【你的口腔衛生很幹淨,牙齒也很健康,壞掉的智齒大概因為平常難刷到,以後刷牙刷的仔細些,其他不需要過多預防】
白小鴿:【嗯嗯,知道了。】
白小鴿:【謝謝你記得我的牙。】
實際白鴿内心:啊啊啊!為什麼,她的回複看起來一句比一句蠢!她到底都在說什麼啊啊啊!
那端似也被她“蠢”到破功,不再是冷冰冰的專業術話,發來個“笑哭”表情。
白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看看謝遠和她毫無異樣的聊天對話,忐忑心率才漸漸回歸正常——她想,“不幸中的萬幸”,謝遠應該并沒看到她撤回的那句浮想聯翩的感歎吧。
大概隔着網線的緣故,看不到謝遠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更不用人近距離接觸,白鴿性子也放開了不少,開始跟人沒話找話般。
白小鴿:【不好意思謝學長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欠你的錢會盡快還給你。】
hell:【不用了】
......
白小鴿:【這麼晚了謝學長還沒睡,是也在準備期末考試?】
hell:【沒有,我這裡直接免考】
白鴿,“......”
是她目光短淺了,天才的世界怎麼能和她平凡人的世界相同呢?
白小鴿:【那謝學長你早點睡吧,我沒什麼事了,晚安。】
剛有點不舍的打出這句,就見謝遠先她發來。
hell:【我還在外邊】
立馬删除重寫——白小鴿:【佳士口腔?】
hell:【上海】
上海的話,白鴿還從來沒去過,但舍友杜漸是上海人,也是一個當之無愧繁華的城市,被譽為中國的“魔都”。
她正想着,就眼睜睜看見謝遠忽然向她抛出一條巨大誘惑的“橄榄枝”——hell:【話說還錢,我這裡有份工作】
白鴿眼睛瞬間就是一亮隻等看謝遠說什麼,人下一秒卻又道——hell:【算了,也掙不到什麼錢】
别呀!男神随便一個專利都是大頭的,人說掙不了什麼錢對其他人來說,肯定是大錢錢啊!
白鴿現在最缺就是錢了。
可謝遠已經把話題說絕,白鴿也隻能當自己眼瞎沒看見,談話就這樣中斷又太可惜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麼也得向人取取經、問點什麼吧。
于是之後很中規中矩的詢問道——白小鴿:【謝學長,上海物價是不是特别高?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想去上海旅行,哪家酒店能付得起啊?】
心裡想着有謝遠這個天才富一代幫她探過路,她日後努努力,說不定還能有希望在上海定居。
而謝遠的回答總是那麼簡明扼要,又不知人是天生如此、還是有意而為,一句話重點分拆成兩句,頗有點“欠扁”的回給她——
hell:【不知道】
hell:【我在這裡有房】
白小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