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拔牙後牙科主任給她的名片,叮囑她如果有感覺不舒服,可以打電話咨詢。
顧不得擾民不擾民的問題了,淩晨一點,白鴿撥出去号碼。
就在她等的又快要迷糊時,電話猝不及防接通。
那邊冷淡一聲,“喂。”
很少年氣的音線,朗然的漫進耳底,不帶一點倦色好聽的叫人過耳不忘。
白鴿語氣不免有點遲疑道,“你好,請問是,帥哥助手嗎?”
那邊隻反問,“什麼事?”
......
片晌,聽白鴿大緻說完情況,謝遠言簡意赅,“去醫院挂急診吧,你傷口感染發炎了,吃藥過不去隻能輸液。”
女孩像很小心,“發炎的話,會死人嗎?”
謝遠,“......”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問這種不着邊的問題,忖下兩秒,“看情況,嚴重可能會死。”
謝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早在白鴿出口第一句他就想起人是誰了。而面對這位大膽指名要求他拔牙的女生,謝遠很有”責任心”的補充,“你這種情況算嚴重的,得盡快處理。”
說這句就不乏惡趣味了,那邊卻像真的信,連聲音都漸漸的虛下去,越飄越遠,“可是,我現在還在咖啡店,周圍沒人”
話未言完,女孩本就孱弱的氣息戛然而止,之後“咚”地一聲響,很明顯的重物落地的動靜——
那頭像是被他吓得,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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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華清大學某間實驗室,謝遠聽着猛然斷線的手機,片晌,語聲麻煩的“啧”了聲。
屏幕藍光映亮少年一張雖頹但俊的帥臉,轉椅“刺啦”一聲滑,衆人隻見謝遠長腿邁步就往外去。
有人立刻嗅到八卦的氣息,賤兮兮追問,“老大,你去哪?要過生日?”
落在桌面的iPhone屏幕光閃爍不斷,最後全被消泯進靜音裡,謝遠單手拿着老年機,一邊回撥電話,一邊面無表情推開門——
“去給人,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