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背上分布的淡青血管，顧憶抿抿嘴，不由呢喃一句，對此，紀池疑惑地“嗯？”了聲。

顧憶回過神，瞥向他的指尖，想到彈古琴都需要戴指套，難免有些擔憂：“會不會痛？”

“還好，能接受。”

“唔，萬幸。”

“想不想學？”須臾後，紀池凝視着她，神情認真。

“學什麼？古琴？”聞言，顧憶略震驚，随即彎起眼，無奈一笑：“你忘記我是音癡啦。”

緊接着，未等對方開口，又補充，“還是忘了吧。”

畢竟唱歌難聽，也沒什麼好值得銘記的……

“不想算了。”話落，紀池繞過古琴，往門口走去。

“沒有不想，就，我是完全搞不懂音樂。”

“哦。”嗓音透着涼意。

“欸欸？”

意識到對方好像生氣了，顧憶轉身，準備追上去，然而不知怎的，右腳腳腕一扭，整個人徑直往前撲倒，恰巧，唇瓣緊貼少年的後脖頸，觸感冰涼，卻又極為柔膩！

半晌，她狠狠打了個激靈，迅速道歉。

“sorry！”

“閉嘴。”

丢下這兩個字，紀池很快消失在眼前。

明明隻想摸手，現在卻親了一口，顧憶歎氣，而後用指腹，輕輕撫了撫唇，上面仿佛仍然殘留些許軟和--

冷靜一會兒，她來到對方的卧室前，斂着眸，組織語言：“剛才是個意外，如果覺得被冒犯，可以罵我的。”

良久，屋裡響起冷然的一句：“出去，我要休息。”

***

房間裡，紀池坐在地上，半倚着床角，旋即伸手捂住胸口，背上青筋凸起，兩邊眼尾處泛紅。

“呼呼……”

呼吸聲亦逐漸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