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池沉默，瞥了眼略顯肥胖的布偶貓，仿佛在問：“你覺得呢？”

注意力成功轉移，顧憶提起另外一件事：“方便參觀你的書架嗎？對上面有些漫畫很感興趣。”

“書架在卧室。”

話一出，空氣仿佛凝滞了。

“咳咳咳！”顧憶忍不住咳嗽，半晌，艱難地擠出一句：“當我沒說過哈。”

相對來講，紀池的神情倒是沉靜許多，“想看什麼？”

“……不了不了，我翻會兒粉絲評論。”

紀池稍稍垂首，看着玻璃杯裡蕩漾的白開水，耳後泛起一層淺绯色。

倆人相對無言。

大約十多分鐘，顧憶接到祝女士的電話，讓她下去喝“好東西”。

“我先回家一趟。”

推開大門，屋子裡彌漫濃重的苦澀味。

顧憶捂着鼻子，靠近氣味散發地，無奈道：“祝女士，今天怎麼想起煲涼茶啦？”

“怕你們上火。”

“不會吧，也沒吃什麼‘熱氣’的呀？”熱氣這個詞，她是在網上學的。

“秋天比較燥。”說着，祝女士指向一旁透明的大碗，“待會給小帥哥端上去……記得哇。”

勉強幹掉半杯，顧憶用清水漱了口，這才帶着不溫不熱的“降火神藥”，再次上樓。

“Hi，我又來咯。”

“涼茶？”紀池伸手接過碗，眉毛輕皺。隐約帶着抗拒，令他向來清冷的氣質，添了幾許生動。

瞧見他臉上的表情，顧憶抵唇忍住笑意，随後，認真示意：“一定要喝完。”

“……好。”

“以前你在G省，應該經常喝啊？”

“那也不代表喜歡。”

“有道理。”

之後，紀池仰頭，喉嚨上下滾動，沒多久，碗裡的褐色液體，就消失了三分之二。

待全都喝光，他轉身進廚房。重新回來，手中大碗裡裡外外被沖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