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紀池摘下帽子，雙手合十，而後稍微閉着眼，纖長的睫毛，偶爾眨動，仿佛紛飛蝴蝶……

過了幾秒，對方睜開眸子，顧憶半開玩笑道：“許的什麼願呀，和我有關嗎？”

少年抿抿嘴角，沉默不語。

“逗你的，”見此，顧憶翹起唇，又輕快補充，“說出來就不靈了。”

切好蛋糕，一人一半。

“味道怎麼樣呢？”待紀池吃下第一口，顧憶眨眨眼，語氣卻蘊含不易察覺的緊張。

“不錯。謝謝。”

“客氣。”

飯後，倆人在包廂閑坐，聽着剩下的爵士樂。燈光氤氲，旋律悸動，空氣彌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沉默半晌，紀池率先開口，嗓子低低的，仿佛殘留着奶油的甜軟，與平日清冷大相徑庭，緩緩、蠱惑似的鑽入耳朵。“合張照？”

聞言，顧憶有些愣怔，聲音也不自覺放輕：“……可以嗎？”

紀池很快颔首。

于是，顧憶主動坐到對面，跟他距離不遠不近。“咔擦”一聲，倆人第一張合照，誕生了。

女孩側着頭，笑靥如花，而少年的嘴角，若有若無地彎着。

吃完蛋糕，便到了分别之際，轉身前，顧憶輕輕踮起腳尖，湊近某人的耳邊，溫柔呢喃：“你身上真好聞。”

昏黃燈光下，有一抹绯色，格外顯眼。勝過傍晚時分的霞光。

***

回到公寓，顧憶更新朋友圈。

——以後的夢。希望偶爾是白茶味。

片刻，聽見萬舒在房間裡大喊：“寶兒，那句話什麼意思啊？”

“秘密！”

“啧，誰身上的香水？”

“你猜猜~”顧憶笑靥如花。

“卧槽，哪個野男人……”

洗完澡，微信收到一條信息。

——白茶混輕微柑桔。

顧憶彎起眸，撥弄潮濕的劉海，旋即站在窗前，淺聲回複。

——OK啦。

半晌，那邊抛出問題。

——蛋糕圖案，你想的？

對此，顧憶也不打算隐瞞，直接大方承認。

——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