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要講解的内容是什麼來着?”
“不是吧,你這就忘了?到時候在那個新人面前露怯不丢臉嗎?”
“這不是還沒見到嗎?再說了,他還不一定能通過呢。都因為這個[暴君]死了多少人了,最開始還有十幾個人來報名,現在就這一個了……哎不是,所以到底是什麼啊?”
“服了你了……記好了啊。‘自兩年前出現在各地危害人類的黑霧被命名為[野獸]後,經過世界聯合專項研究所的努力,找到了可以将[野獸]封存在人類體内,從而讓人類得以運用[野獸]能力的方式。這個實驗正是基于這個方法,正在對外招募符合條件的志願者參與實驗,實驗目标為成功關押一隻被命名為[暴君]的野獸,一旦成功,便可以獲得政府安排的專門職位,日常生活開銷皆由政府負責。同時,也需要您幫助政府,在職位安排地區抓捕更多的[野獸],保護普通平民的生命安全,并控制好輿論,隐藏[野獸]存在,避免引起恐慌’。”
“好長一段……挑重點講就好了吧,反正都不可能通過的。”
“你……!哎算了,我可是幫你了,到時候萬一被問責,可不關我的事了。”
“不過……确實,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那個人,但我聽說他今年才二十歲,恐怕也是承受不住的。”
“二十歲啊……怎麼想不開要來參加這個實驗呢。”
“噓,别說了,要到了。”
兩名研究人員推開門,裡面,那個唯一一個來參加實驗的年輕人,正站在房間裡唯一一扇窗旁,聽見響聲,慢慢回過頭。
與那名年輕人對上視線一瞬間,那名先前與同伴說“恐怕也是承受不住的”的研究人員倒吸一口涼氣,如墜寒窟一般。身旁震顫一下的同伴顯然也是與她一樣的感受。
那名才二十歲的年輕人,眼裡沒有她們的倒影。即便站在陽光底下,也毫無溫度似的。看過來的眼神中,哪怕一絲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完全的空白。
即便是走神,或是發呆,都達不到的空白。
他會成功。
研究人員發着抖,快要忍受不住那并非寒冷,但比寒冷還要難以承受百倍的目光,低下頭去,幾乎想要馬上向上級彙報。
他會成功的,隻有他能成功。
隻有他這樣的——這樣的——人類,才可能控制住那個[暴君]。
那名年輕人面無表情,看着不知為何久久沒有說話的兩名研究員,隻是那樣站在原地,如同真的結冰了一般,沒有發問,隻是靜靜地等着。
好半天,其中一名研究員才顫顫巍巍地擡起頭,一瞬間全然忘了要同對方講解的内容,隻道:
“請問您是……潛君之、潛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