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買了一枚相同的玉佩，偷偷放回去！”

狠狠打斷他的話，章業炘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袒護了我們母女，保住了我們的名聲和我媽的工作？”

“要我給你磕頭嗎？”

“不是，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當時隻是太混亂了，處理不當……”

“但你就是這麼做的！”

章業炘怒吼，“陸旻，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很虛僞嗎，要是你把内情說出來我還敬你有點腦子，可你幹了什麼？先入為主斷定我們母女手腳不幹淨，然後高高在上認定我是小偷的女兒看我不順眼！無論做什麼事都針對我！”

“章業炘……”

“玉佩找到了，你又纏上我，如此理所當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還說什麼‘順序錯了’，‘隻記得對自己有利的事’……”

“你心裡肯定以為隻要對我說一句喜歡，我就會對你冰釋前嫌，像條狗一樣貼上去。”

“不是，我沒有這麼想過，你聽我解釋……”

“難怪說喜歡我呢，怎麼？發現表白這招沒用了，就改變策略跟我‘推心置腹’？”

“不是！統統都不是！”陸旻也被她激得來氣，“你為什麼總歪曲我的意思？”

“我情願你報警。”

霎時安靜。

“警察起碼會給我們自證的機會，而你，先給我們判了刑。”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多看陸旻一眼都惡心反胃，陸旻呼喊着跑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章業炘你聽我說，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我們好好聊聊，章業炘你别走……”

“滾開！”章業炘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别碰我，我覺得你惡心。”

動作力度過大，她的反感帶着排斥與怨怒，陸旻掌心一片火辣辣，盛怒中的人無法保持理智，陸旻不敢再刺激她，見她開車離開，飛快上車跟在她車子後，直至她平安回到小區。

小區較往常安靜，他坐在駕駛位上長時間的靜候，車内燈慢慢減弱，不知過了多久，他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結果收到熟悉的紅色感歎号。

預料之中的事，卻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煎熬。

他狠狠按響車喇叭。

第二天起床，章母問女兒眼睛怎麼又腫又紅。

“昨晚睡前水喝多了。”章業炘胡扯了個借口，吃過早飯後拿上車鑰匙出門。

陸旻的車子還停在路邊，她隻當看不見，快步上車。

昨晚怒怨太過，中途發現陸旻跟着自己卻不得不選擇無視，滿腔窒悶困繞胸膛，她實在不願與他糾纏。

可她不願糾纏，不代表陸旻就此罷休，見她下樓，陸旻匆匆從車裡走出來，身上依舊是昨晚的衣服，她頭也不擡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