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把地址發給我。”

“得咧。”

兩人吃到了一半，沈卓凡來了。

餘藐瞬間垮臉，收住了關于她最近喜歡的某個愛豆的話題。

沈卓凡拉開凳子坐下來，看了眼桌上的菜，“餘藐，你怎麼這麼摳，你就不能點點好的？”

餘藐撇嘴。

在家裡，沈卓凡聽說蘇瀾已經放假，質問餘藐，“麻煩了人家那麼久，你就不能請人家吃頓飯？”

其實餘藐是準備送禮物的，但是她那個定制的包還沒送到。

見她那糾結樣，沈卓凡幹脆給她轉了一筆錢，“缺錢是吧？沈卓卉就不能多給你點零花錢？”

“我媽說不能養成了我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看着到賬的五位數，餘藐瞬間心情大好，剛好她的零花錢買那個包花掉了，有了這筆錢，她又能撐一陣子了。

沈卓凡對于沈卓卉的育兒方式不敢苟同，冷嗤一聲，問：“想好去吃什麼了嗎？”

“早就想好了，去吃粵菜。”

……

點餐時，餘藐豪氣地點了一堆，但被蘇瀾制止了，“夠吃就行，點多了吃不完多浪費。”

不過，在蘇瀾的阻攔下，餘藐還是點了5菜一湯，就這還被蘇瀾說浪費呢。

餘藐小聲辯解，“點多了不是怕浪費麼。”

“啧。”沈卓凡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按響了鈴，叫來服務生加菜。

在他點了第5個菜時，蘇瀾制止了他，“别點這麼多，吃不完的。”

蘇瀾的話比較奏效，沈卓凡當真停止點餐，“好的，聽蘇老師的。”

“剛才聊什麼呢?”他一來，桌上的氣氛安靜了不少，沈卓凡看向餘藐，剛才老遠都聽到她在叭叭叭說話，這會卻一聲不吭了。

“就聊了一下寒假的安排。”餘藐很敷衍。

“你有什麼寒假，不是初七就要回學校補課？”沈卓凡拿起服務生送上來的熱毛巾擦手，漫不經心地說。

真是哪痛踩哪。

餘藐不服氣，“又不是說我的安排，是說蘇老師的。”

“哦，蘇老師有什麼安排？”沈卓凡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蘇瀾身上。

蘇瀾喝了一口靓湯，垂眸道：“就是出去走走。”

沈卓凡醉酒那晚，兩人之間發生的肢體接觸，讓蘇瀾見到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尴尬，即便他一副風過無痕的樣子。

這女人說話都不看人的。

這一大一小，一個比一個氣人。

“打算去哪裡？”沈卓凡耐着性子問。

餘藐皺起眉，“舅舅，哪有你這麼打探别人隐私的。”

“現在國外這麼亂，知道蘇老師去哪裡，可以幫她規避風險。”沈卓凡面不改色。

“沒事，不是去國外。”蘇瀾擡起頭說。

“行程定了嗎？什麼時候走？”

“明天。”

沈卓凡筷子一頓，然後神色自然地說：“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不用麻煩了，我是去高鐵站，挺近的，打車就行了。”

沈卓凡不說話，看向餘藐。

餘藐正埋頭吃菜，感覺到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視線，終于頭腦靈光了起來，目光熱切地看着蘇瀾，“你打車多不方便，就讓司機送你去嘛，反正司機也是領工資的，又不是讓他白跑。”

“……好吧。”

“一會你把明天出門的時間發我。”沈卓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