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成吃驚地問,“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綁架羅刹女王的人闖入了高階鬼的陣地?”
霍臨川沒法聽見飛天夜叉的聲音,但容景成的話很快落進了他的耳朵裡。
“你剛剛說什麼,璟和她闖入了高階鬼的标記領域?”霍臨川着急地跑向容景成,半途被草藤絆倒,差點摔了一跤。
他繼續問,“告訴我在哪個方向?我去找她!”
容景成知道,他這麼問的意思是不好意思讓外人陪着他去冒險,但他自己為了找到璟和,是甘願進入高階鬼的标記陣地的。
沒想到,走在前頭的顧廉這時候退了回來,對着飛天夜叉一頓嘲諷,“怎麼,一個小鬼而已,你怕了?也是,你主人也膽小,看來你和你主人沒什麼兩樣。”
聽到這話,容景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是,罵鬼就罵鬼,怎麼還帶連坐的?
“你什麼意思啊?誰膽小了?”容景成邁着六親不認的步子準備上前理論。
誰曾想,飛天夜叉倒先開口了,“你說誰膽小呢!你才膽小,你全家都膽小,走就走,不就是個高階鬼嘛,老子等級也不低好嘛!”
說着,撲棱兩下翅膀,就往暗夜森林深處義無反顧地闖了進去,一點不帶猶豫的。
顧廉對着容景成挑了挑眉,“怎麼樣,激将法有用吧。”
“切!”容景成忍住繼續翻白眼的沖動,推開顧廉,“讓開,别擋我路。”
随後,他也不管人家什麼表情,一邊撩開森林裡旁逸斜出的枝幹,一邊緊跟上飛天夜叉。
隻是,他偶然地聽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聲音從一旁的灌木叢中傳出,似乎是兩個不久前才成形的小鬼,靈力很低,低到附近那隻高階鬼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反倒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這裡。
容景成穩住呼吸,慢慢地靠了上去,發現他們中的一隻是噬菌鬼,另一隻是苔藓鬼。
噬菌鬼的渾身都長滿了纖細的白色絨毛,其中一根不斷伸長去戳了戳苔藓鬼,“居然又有兩腳獸闖進來了,咱們要不要去告訴領主,讓他多加防範。”
苔藓鬼打了個哈欠,“殷勤的鬼多的是,咱們住在外圍,等你跑到領主的家,他早就知道了,你就别多事了。”
“你說的對。”噬菌鬼點了點頭,“不過,你看那個兩腳獸,他竟能在黑夜裡如履平地,他不會是個亡魂卡牌師吧?還是厲害的那種!”
苔藓鬼這才睜開惺忪困倦的眼,“你是說黑着臉的那個?他氣場那麼強,還真有可能。”
容景成悄摸着蹲下身,伸出兩隻命運之手,一手一個把兩隻小鬼抓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
苔藓鬼和噬菌鬼異口同聲地大喊,“啊!!!什麼情況?”
苔藓鬼:“我們這種小卡拉米,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抓我們幹什麼?”
噬菌鬼:“這大晚上的,還是在咱們的地盤上,如此茂密的叢林,他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容景成偷摸着抿唇一笑,他并不想對這兩隻小鬼怎麼樣,但把他們帶上,就能聽到實時的語音播報講解,何樂不為?
一行人又跟着飛天夜叉走了會,它忽的停了下來,飛回到了容景成的肩膀上,“就在前面!我感應到了,羅刹的氣息,應該就在那片灌木叢後面。”
“那啥,既然找到了,我就先回卡牌裡了,你們慢慢玩。”
說着,他就“滋溜”一下鑽進了容景成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