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容景成坐在輪椅上,昂起頭轉過身凝視着顧廉的臉,雖然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但他需要觀察顧廉對自己接下來的問題産生的反應,以此來判斷一些事情。
“我問你,如果不是我長得像你認識的某個人,你是不是一看見我就想揍我一頓?”
顧廉沉默了片刻,似乎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一看見顧廉的表情,容景成就轉過了頭,“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雖說這個答案表面上看很不友好,但對于容景成來說,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這麼多天以來和顧廉的相處,自己也差不多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
他始終想不通,以原身和他的恩怨,這家夥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寬容。
但這個解釋倒是能說得通了,甚至先前原身那麼欺負他,他也是被逼急了才反抗,或許也是這個原因。
如此說來,他肯定很喜歡那個和自己長得像的人?
顧廉還嘲諷原身是舔狗,他自己也不遑多讓吧!
呵!簡直贻笑大方!
一想通這些,容景成的心情變得輕快起來,用一張臉化敵為友,還是個赤門上品的友人,仔細算算,也挺劃算的。
于是,他對着顧廉作出了讓步,妥協道,“等我的腳好了,我就去把頭發染黑。”
“不過……”
因為沒了顧慮,知道顧廉很純粹地喜歡自己的臉蛋,容景成暗戳戳地嚣張了一些,他轉過身用手肘戳了戳顧廉的手臂,“既然你是赤門上品,那你和别的亡魂卡牌師比,有何過人之處啊?”
顧廉:“各方面都比他們厲害很多。”
容景成:“……”(你好會說廢話。)
“不說算了,等我去了學校,自己去問老師。”
“其實……”顧廉說話難得地遲疑了一下,“按理來說,你是沒法上和亡魂卡牌師相關的課程的。”
容景成:“為什麼?”
顧廉:“因為你至今一隻鬼都沒有封印過,一切的教學都是建立在卡牌師和封印亡魂的基礎上的,就算那個學校是你家開的也沒用,因為你沒有教材。”
“那你封印了幾隻鬼?”容景成注意到,一談及這個話題,屋子裡的精細鬼又探出了腦袋,甚至還有其他的鬼,似乎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顧廉的感應天賦是赤門上品,不知道他能不能直接看見那些鬼的樣子。
顧廉無奈地解釋,“亡魂卡牌師封印亡魂的原則,在精不在多,有時候一個卡牌師封印了一隻厲害的鬼抵得上别人封印的一群鬼,你明白嗎?”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明白了也不能幹什麼。”
容景成聽了這話,怒火從腹中竄起,後槽牙暗暗咬緊,不服氣地反駁,“不就是封印一隻鬼嘛,有什麼難的,你等着吧,明天我讓你看着我帶着我的鬼走進教室!”
“怎麼?”顧廉挑了挑眉,“你現在不僅會霸淩同學,還學會說大話了?不過也是,自負通常是一個混混的慣有性情。你說這話也不奇怪。”
容景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撫了撫起伏的胸口,“我不與你做口舌之争,我們明天自有分曉!”
“說不過我就說不過我,嘴硬什麼。”顧廉撇了一下腦袋看着容景成,眉目微蹙,“不過,我怎麼感覺你變了?浪子回頭可能是因為你慫了,可你好像變得更有文化了,從前的你可是三句話裡面兩句帶髒的,而且用詞極其粗俗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