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我有個事兒想要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兒。”
謝之現在聽到“我有個事兒想要麻煩你一下”這幾個字已經快要成了生理性反應。
“你走之前,能不能跟我一起參加一個聚會。”
“聚會,這......合适嗎?”
“拜托。”安欣看着謝之的眼神中帶着祈求,“是一個很普通的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多陌生的詞啊。
謝之都已經好多年沒有聽說過老同學的消息了。
“大學的嗎?”
“嗯,就是我們女生之間的小聚會,但是大家都會帶男朋友。”一說到這個安欣就忍不住有些委屈。
謝之自認為自己和安欣的關系還沒有近到自己舔着臉問人家的隐私。
“好,什麼時間。”
“明天,我來接你。”安欣得到了保證,瞬間換了臉,“明天你早點兒起來,我帶你去做個造型,我們明天去要力壓群芳。”
“行。”
“那我先走了,你們要不要我捎帶你們一程。”
“不用,我們還有點兒事兒。”孟新霁拒絕了安欣的好意。
“兄弟,羨慕你命好啊,你好好把握機會,以後就能完成階級跨越了。”白菜羨慕的看着安欣開走的奧迪Q7,“六十多萬啊,天哪,小姑娘看着好年輕。”
“這有什麼羨慕的,你未婚妻不也是富二代嗎。”謝之心裡知道自己和安欣之間的差距。
而且要說,感情,哪有什麼一見鐘情,這都是借口。
“别說這個了,一說這個我就頭疼,我都沒敢跟我女朋友說我離職的事兒,我怕我跟她說了,她家裡人知道,非要我們分。”白菜。
“瞞着也不是事兒。”孟新霁。
“我知道,我想等找到下一份工作了再跟她說。”
“還不如現在就說。”謝之說,“你會不會攝影?”
“略懂。”
“實在不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混。”謝之,“我們差一個幫忙拍MV的,雖然hiphop歌曲不是每一個都需要拍MV,但是可以邊幹這個邊找新工作。”
“我最近有一個題材已經想好了,等有時間了錄下來,就差mv,到時候弄好了一起發出來。”
“我也有一個靈感。”司哲跟着舉手。
“說唱?hiphop,是什麼意思,你們年輕人的東西我不懂啊。”
“這麼跟你說吧,說唱起源于黑人,他們常年生存在社會底層,所以他們那個團體逐漸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文化。”
“他們通過說的方式,表達自己對現實生活的不滿,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待。”
“後期經過長時間的發展,這個文化逐漸變成了音樂,由之前單獨說的方式變成了邊說邊唱。”
謝之将自己的理解大緻說了一遍。
“就類似于咱們的吐槽,脫口秀那種?”
“差不多。”
“那我也有一個靈感,她媽媽不給機會,沒有工作沒機會,你們誰能有我慘。”
“好了,哥,你别哭,我們還年輕,不想進入婚姻的墳墓,但是你放心,你是因為我們才丢的工作,我們一定幫找到新工作。”孟新霁直接打着包票,“别的不說,兄弟還是很知名的制作人,跟着兄弟混,賺錢簡直分分鐘的。”
白菜聽着孟新霁的吹牛,簡直是一秒鐘猶豫都沒有。
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白菜回想起來自己的這個決定的時候,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直到最後,他還覺得命運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謝之沒好意思戳穿孟新霁的大話,四人又回到謝之他們的出租屋裡,白菜猶豫再三,女朋友的電話幾次在指尖劃過。
謝之看的着急,直接幫他按了下去。
對面很快接通,“鍋兒,你不是說你上班的時候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嗎,你怎麼打過來了?”
鍋兒?
這是個什麼稱呼。
謝之把手機往白菜面前推了推。
“鍋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是出了什麼事兒嗎,需......需要我過來嗎?”
“不......不用,我就是想跟你說個事兒。”白菜支支吾吾的。
“什麼事兒,不會是你被裁員了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說對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工作而已,你這個工作我早就發現你幹的不開心了,你别太在意我爸媽的話,隻要我們倆好好的,我爸媽肯定會答應我們倆的事兒的。”
“我......對不起,我之前算的,隻要我在努力幾年,我就能在這邊付一個首付,以後我們就有了自己的家。”白菜聽到女朋友的聲音,心裡的委屈再次繃不住。
“鍋兒,我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說就算沒有工作你也能養我,現在你怎麼變得跟我爸媽一樣現實了,我們覺得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會跨過去的。”
“我......我想換個城市工作,你......同意嗎?”
“同意,我和你一起,我覺得憑我的能力重新換一個工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一起重新開始。”
“還有,你别說對不起,我身上還有兩萬塊錢,我知道你這些年的工資都給我媽了,這些錢你先拿着,你的錢我想辦法幫你拿回來,不準拒絕,在外面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