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這個工作雖然周圍遇到的事兒确實挺惡心的,但是好歹工資也算能糊口。”白菜說。
“話是這麼說。”謝之把話接了過去,“算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他剛才還說,反正一堆pua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重複,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我們要是把這個合同讓給他的話,他以後肯定會記得我們的好。”
“我去,我在乎他記得我的好?”
孟新霁現在在這裡脾氣已經被折磨的一點就炸。
“他記得我的好能值多少錢,他還要不要臉了。”
“少說兩句。”司哲拉住在公司就要開噴的孟新霁,“哥,你現在怎麼一點就炸了。”
“什麼叫我一點就炸,我是真的受夠了這種生活,賺這點兒逼工資,還要我們懂人情世故,這公司的領導就他媽的自己沒一點兒逼數。”
“給什麼樣的工資請到什麼樣的人,他們不知道嗎!”
“操,老子又不是許願池的王八,往我身上撒一枚硬币就想我完成他們八百萬的願望,想什麼呢。”
“哥,聲音小點兒,都在看我們。”司哲邊捂着臉,邊拽着孟新霁一隻胳膊。
謝之拽着孟新霁另外一隻胳膊,恨不得直接捂着孟新霁嘴,“小聲點兒,小聲點兒。”
“憑什麼小聲點兒。”
“我又沒有說錯什麼。”
“憑什麼他一個領導說占員工的功勞就占自己的功勞。”
“我們這些員工的權益誰能負責。”
“不知道,走了走了,出去。”謝之這次是發狠了直接拽着孟新霁衣服往外走。
他示意司哲和白菜兩人幫自己推着孟新霁往前走。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我不。”
“就不!”
“别不。”司哲直接伸手捂住孟新霁的嘴,“走吧,哥,我們走吧。”
“我現在還得靠領導發工資的,孟新霁,你别在這裡發瘋。”謝之勸道。
“謝之,你知道為什麼你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還是沒什麼成就嗎?”
“他們都不要臉了,你還跟他們談什麼臉面。”
“對于不要臉的人,我們就不能用要臉的方式來對待他們。”
“那你說我要怎麼辦。”謝之本來也是一肚子氣,現在又被孟新霁說,他脾氣也是突然上來。
“在這個社會我能怎麼辦。”
“這麼長時間你難道還不知道,沒錢寸步難行嗎!”
“你以為我想這麼生活是嗎,我要是也有能給我兜底的後台,我能比你還嚣張,你當我不想嗎。”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讓我什麼不管,不爽就掀桌子嗎。”
“那還能怎麼辦,你說怎麼辦,我們又不是沒有忍,但是結果呢!”
結果......
結果就是壓榨他們的那些人得寸進尺,一點點讓他們放低自己的要求和期待。
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年少輕狂抵不過社會毒打。
“那為什麼不試試呢,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必要去忍嗎。”
“現在已經夠糟了。”
“我們來的時候就說,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給我們要做的音樂獲得更多的靈感,現在我們已經本末倒置了。”
“我反正受不了了,這個工作,到此為止吧,老子不幹了,你們要是願意在這裡跟傻逼領導虛與委蛇下去就繼續吧。”
謝之不想,但是信用卡和發财都是一個擺在他眼前的困難。
司哲被說的心動了。
大不了以後就回老家種地去算了,這種生活也就是清貧些,又不是不能活。
“走吧,要走一起走,謝之你走嗎?”
“他走不了,他跟我們不一樣,瞻前顧後的,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孟新霁我不想跟你吵,你想走就走呗,也沒有人攔着你,怕是我們才是阻擋你發展的阻力吧,要是沒有我們的話,你就不用打着為了組合的口号,回去好好繼承家産了。”
謝之吵架容易臉紅,而且在快速,短時間内要反應加上說出來話,這讓他經常跟不上吵架的節奏。
“我确實沒有辦法跟你這種大少爺比,這個組合能組就組,不能組就散,您不用強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