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很詫異,“你們認識?”
他猛地回頭,對上謝之一臉無語且不想說話的表情,“你剛才不是說不認識嗎,你們真的認識啊。”
“剛才你也沒說人名字啊。”謝之其實在就猜到了,但是他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剛才沒說。
“好像是。”司哲被謝之的說辭說服了,“不過你也有錄音室嗎?”
“我沒有,我是在别人的錄音室幫忙。”謝之說。
孟新霁咦了一聲,“現在這個時間你不去酒吧駐唱了?”
“托您的福!”
謝之始終忘不了孟新霁在知道自己在酒吧駐唱的時候那個表情。
鄙夷,看不起。
在後來一次聚會上,他和别人說,音樂應該是人的精神糧食,一個靠酒吧駐唱才能生活的人,配玩音樂?
這話兜兜轉轉被人傳到了謝之耳朵裡。
從此兩人隻要一見面,說話就夾槍帶棒。
“切。”孟新霁看着司哲,“你想錄什麼歌,我今天心情好,混音免費。”
“真的嗎?”司哲眼睛亮亮的。
“當然,我做音樂又不是為了賺錢。”孟新霁後面的話故意加大了些聲音,“不像某些人,拿夢想當賺錢的工具。”
司哲不知道謝之和孟新霁之間有什麼矛盾,他看了看謝之,想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謝之拍了拍孟新霁肩膀,“那謝謝啊,剛好我們兩個剛才已經确定了,今天就是寫一晚上也要寫出一首新歌,剛才司哲說你這邊還送beat?”
司哲有些慌亂。
他想跟孟新霁說這些話他沒有說話。
孟新霁對上謝之帶着笑的眼神,他在這眼神中看到了嘲弄,孟新霁腦子一熱,拍闆道,“當然送,免費!”
現在這個時間,孟新霁的錄音室還有些來詢問價格的人,他在辦公室忙着回複客戶的問題。
謝之和司哲兩人選了一個角落,對着司哲帶來的筆記本屏幕删删改改。
“你覺得我們用成長這個話題來寫歌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啊。”司哲沉思兩分鐘,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謝之也是冥思苦想他手上的柏芝被他捏的已經紙邊發皺。
“我也覺得,要說我跟之前那麼多年最大的成長是什麼,那就隻有年齡。”
司哲,“要适合演出的。”
謝之,“節奏得歡快。”
司哲,“旋律不能多。”
謝之,“歌詞得有規律。”
“你們兩個念叨什麼呢?”孟新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兩人身後。
“寫詞。”司哲。
“我給你們提供一個思路?”
“你有這麼好心?”
“我一直都很好心的,或許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我怕被人背刺。”
“真冤枉,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孟新霁故意舉起手,做出自己很無辜的表情。
“人越是沒有什麼,越是想擁有什麼,越是想成為什麼,或許,你們可以先定位一下你們的聽衆。”
司哲,“學生?”
謝之雖然不想承認孟新霁說的對,但事實如此,“或許還有每天兩點一線想要改變生活的牛馬。”
“容易引起共感的都是咯。”孟新霁坐在沙發背上,“說真的,謝之,你昨天淩晨發的那兩首就挺不錯的,直接延續那個風格就好。”
“沒有大火。”謝之在興奮過後,開始正視自己的作品。
“缺一個契機,做音樂這事兒吧,得天時地利人和都有。”孟新霁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走?”
“我又沒事兒,我走哪兒?”孟新霁攤了攤手,“我這不是在幫你們想辦法嗎?”
“話說,你倆真的是組合嗎?”
“嗯。”謝之回。
“加我一個?”孟新霁問。
司哲沉默了,他不是傻子。
謝之諷刺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真的冤枉,謝之,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有敵意,我想着我也沒有搶你的市場啊。”孟新霁高聲為自己辯解。
“大少爺您當然看不上我正在做的那些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