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離酒吧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謝之就看到酒吧的大老闆和好兄弟一起進門。
老闆是年輕富二代,他平時不來自家酒吧,隻有酒吧發生重大變故才來。
比如:開除老員工又或者是老員工中有人要升咖。
謝之心裡是高興的,從他來酒吧,老闆每次來都是給員工漲工資,他在心裡盤算着自己這個月的工資交完房租,還完貸款,信用卡和花呗後還能剩下多少。
餘額寶裡面的現金能漲多少,每日收益能不能漲到0.5元一天。
“謝之,這邊。”謝之剛腦袋暈乎乎的走進酒吧大門,豐卓胳膊自然搭在謝之脖子上,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剛接到通知我們酒吧今天晚上不開門營業。”
“為什麼?”謝之不理解老闆的腦回路。
“不知道,剛才老闆說有個重要的事兒一會兒宣布,但是我看老闆心情不好,你一會兒最好不要出頭。”豐卓勸道。
“我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謝之還是知道的,“老闆心情不好?富二代能有什麼心情不好的,我們酒吧最近沒有虧本啊。”
“誰知道呢,可能是情傷?”豐卓猜測。
謝之表示贊同,“應該不會吧。”
豐卓本來還打算和謝之一起八卦幾句老闆私生活的事兒,但是被一起調酒的前輩喊走,說是有個很重要的活要交給他。
說是重要的事兒,但是大家都知道,就是刨冰。
用豐卓的話來說,自己來酒吧當調酒師也兩年了,但是刨冰占了其中三分之二的時光。
“豐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和他走那麼近,你是不是嫌自己的麻煩事兒太少了,要給自己找點兒刺激。”
“師傅,他又沒做錯什麼。”豐卓辯解道。
他喊師傅的男人三十出頭,胳膊上紋着一個黑色的虎頭,脖子上還有字母紋身,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字,因為繡的位置無限靠近動脈。
周興慶恨鐵不成鋼,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你好自為之,老闆不喜歡自己的私有物被别人惦記。”
豐卓神色稍稍失常了片刻,他打量着隐在暗處西裝革履的男人,齊浩思,他們的老闆,一米八八的身高,标準的有錢有顔,不過他有女朋友也有男朋友,謝之是他看中的新目标。
這件事兒全酒吧都知道,謝之......
謝之是知道的,之前齊浩思私下找過他,他說跟了他,謝家欠的錢他可以幫忙擺平,謝之的生活質量也可以提升好幾個階級。
這是金絲雀,有錢人都喜歡這麼玩。
出于私心,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謝之趁着人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溜回酒吧的員工寝室,他将自己的背包放到床上,又順手将床上的錄取通知書塞進剛才背的雙肩包裡面。
“謝之。”
雙膝跪在床沿,呈跪爬狀的謝之被吓的一激靈,在極度的恐懼下,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起身,而是在呼吸短暫停滞了幾秒鐘後,腦袋僵硬的轉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老......老闆?”
謝之慌張起身,換上笑臉。
“您找我?”
“嗯。”齊浩思帶着很重的鼻音,“我上次問你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謝之想将這件事兒糊弄過去,“老闆,最近的事兒有點兒多,您說的是哪件事兒?”
“你說呢?”
齊浩思站在房間門口的位置,在看到謝之明知故問後被氣笑,他反手将房門落鎖,右手扯着自己西裝的領帶。
“謝之,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我的獵物被别的不幹淨的東西沾染。”
“老闆,我不懂。”
謝之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喜歡男人。”
謝之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将這些話說出來,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是嗎?”
“謝之,昨晚,爽嗎?”
“我聽他們說,那男的連給你開房間的錢都舍不得出,你們在員工宿舍,五分鐘?他讓你爽了嗎?”
齊浩思步步緊逼。
謝之退了又退,面對這樣的齊浩思,在面對兩人懸殊的身高和體重差下,謝之沒任何反抗的可能性,哪怕對方喝醉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謝之。”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聰明人。”
“他碰了你哪裡?”
“沒關系,我不嫌你髒,我會讓醫生幫你裡裡外外都清洗幹淨。”
謝之已經靠到牆背,背心傳來絲絲涼意,齊浩思禁锢住謝之的空間,将他困在床和牆面組成的三角區,一隻手捏住謝之試圖推開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捏着謝之下巴,強迫對方看着自己。
“謝之,他都行,我為什麼不行?我比他有錢!”
謝之被這個姿勢弄得渾身不自在,“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