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哈利身後沒有蠢蠢欲動需要送迷情劑的女孩跟着了。
更好笑的是,星期五晚上海蒂和哈利約會後回到公共休息室時,這些天總是盯着他們看的羅米達·萬尼像是終于忍不住了,跑過來與哈利打了招呼,帶着某種期望問道:“嘿,哈利,那個巧克力坩埚蛋糕你沒嘗嘗嗎?”
“哦,我已經吃了!”哈利說,“味道非常不錯,謝謝你。”
羅米達一臉恍惚,回到她的朋友們身邊。“他真的吃了?沒有用?天哪!海蒂比迷情劑還可怕!”
海蒂憋笑憋得快内傷了。
“我倒有點想看看你真吃了那個巧克力坩埚後為她癡狂的樣子了,”她調皮地說,“我要叫科林用相機把你那副糗樣拍下來,天天都給你看。”
哈利咧開嘴笑起來,點了點她的鼻尖,“我才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那個巧克力坩埚已經被扔到箱子最底下了。”
星期六中午,赫敏按照慣例回來叫海蒂起床。她伸了個懶腰,恹恹地說:“我這兩天總覺得沒有什麼力氣。”
“你可不要感冒了,”赫敏關心地說,“今天早上起床我覺得冷了不少。”
“隻是沒睡夠,冬天總是睡不夠。我都穿得很暖和的!”她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表情變得期待起來,“下午可以去打雪仗了,太棒了!”
海蒂很喜歡冬天的霍格沃茨。
雪花在空中打轉飄動,像是一群小棉花球在跳舞,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整個場地,遠處連綿的山脈也都裹上銀色紗衣。
她和哈利、赫敏、羅恩、納威、漢娜、蘇珊、金妮、迪安在庭院裡玩了一下午,暢快淋漓地打了雪仗。
雖然後來拉文德拉着帕瓦蒂硬要加進來讓氣氛一瞬間有點尴尬,不過在激烈的玩樂中,也很快消散。
哈利現在确實比她高了太多,個頭完全能把她擋住,這使得她可以不被影響地對别人發起進攻。
所有人都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海蒂簡直玩瘋了。她不停把雪球往其他人身上砸,熱得渾身是汗,手套也脫了,圍巾也取了,抓起雪就往對面扔。
到最後,一直被砸的金妮氣呼呼地沖過來,把海蒂壓進雪地裡,兩個人一起滾了好幾圈才算完。她們都滿身是雪,睫毛上都凍出了冰霜。
拉文德又熱情地邀請羅恩一起回公共休息室下巫師棋了,羅恩看了看赫敏,眨眨眼睛,同意了。
赫敏說自己要去圖書館,也離開,其他人也都散去。海蒂和哈利留下來堆了一個很大的雪人,還把自己的圍巾也送給了這個雪人。
等回到城堡後,她全身都濕透了。
第二天赫敏從圖書館回來,拿着食籃回來的哈利讓她幫忙催催海蒂,她應該起床吃午餐了,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她。
海蒂閉着眼睛,哼哼唧唧小聲答應着,動也沒動。
雖然她愛賴床,以前也沒有這樣毫無動靜,赫敏拉了拉她的手腕,發現有些過于熱了,趕緊把手放到她額頭上,随後就是一聲尖叫。
“海蒂,海蒂!能站起來嗎?你發燒了,得去校醫院!”赫敏拍着她的臉問。
海蒂在她的攙扶下起床,可剛站起來就直直往地上倒。
“天哪!她還好嗎?”剛回來的帕瓦蒂叫道。
“帕瓦蒂,你去樓下叫哈利踩踩樓梯好嗎?她這樣可沒辦法再走下去了,讓他把樓梯變成扶梯,在女生宿舍門口等我們。”赫敏問。
“沒問題。”
帕瓦蒂離開後,赫敏把海蒂的胳膊架在肩膀上,試了好幾次才站起來,聽到外面一陣吵鬧的汽笛聲後,她們跌跌撞撞走到樓梯口,從扶梯滑下去。
“海蒂!”哈利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像個燒過的開水壺。他抱起她就往外跑。
龐弗雷夫人給她灌下了一瓶非常苦澀刺激的魔藥,海蒂惡心得直反胃,雖然有了點力氣,可她看上去更恹了。
就算是清粥也好像充滿了苦澀的味道。人在生病時總是非常脆弱,喝了兩口粥後,海蒂隻想吐,眼圈立刻紅了,埋在哈利衣服裡細聲抽泣,哭得好不委屈。
哈利撫着她的背心,柔聲安慰。“龐弗雷夫人說你這會兒吃油膩的東西會更想吐的,把粥喝完再吃個軟糖好不好?”
“不要,我不想吃了。”她甕聲甕氣說,把眼淚全蹭在他衣服上。她隻覺得頭暈,身體發酸,非常難受,她有點餓,可更想吐。悲傷不住襲來,她的喉嚨已經有些沙啞,哭聲更加可憐,“我覺得好冷,喉嚨也痛……我不舒服……”
“我知道,你燒得這麼厲害,連龐弗雷夫人都沒辦法立刻讓溫度退下去。”哈利耐心地說,給她擦了擦臉,“别哭了,這樣你會更難受的。”
海蒂渾身都很燙,臉頰兩側都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哈利緊緊抱着她,給她裹着厚厚的被子,可她仍然不停喊冷。哈利急得不行,不停詢問龐弗雷夫人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龐弗雷夫人百忙之中擡頭看他一眼,“魔藥可不是喝得越多越好,波特。她已經喝過足夠的劑量,現在隻能等身體自然修複了。給她多喝些水吧。”
海蒂抽抽噎噎哭了很久,哈利一邊哄她,一邊給她喂水,還要查看她的體溫,十分忙碌。赫敏與羅恩拿着晚餐過來時,海蒂剛剛睡着,仍然撇着嘴,滿臉委屈。
“退燒了嗎?”赫敏把食籃放在床邊櫃子上。
“下午降下去了,可傍晚又升了上來。”哈利小聲說,摸了摸她又變燙的額頭,“她特别難受,水都喝不下,可龐弗雷夫人不給她喝藥了,真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