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希望我們是分手了,想和他去聖誕晚會。”海蒂昂着腦袋說,“這都怪他沒有快點把女伴定下來,他就是享受被追逐的快樂,不然為什麼一直不邀請女伴?現在都十月末了。”
赫敏的眼神變了,饒有興緻看着她,“嗯……我倒是知道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女伴早就定下來了。”
“誰說的?”海蒂的神情高傲極了,“他說定下就定下,這麼霸道?也不是人人都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之星’。”
“啊,你說得有道理,他應該誠懇邀請他的女伴。”赫敏煞有介事點點頭,“不過,他的女伴高傲得很,看見他就轉身離開,天天滿城堡亂跑,怎麼邀請?”
海蒂用手指卷着頭發玩,不說話。
“我最近總發現他拿着活點地圖看,你說他是在看什麼呢?”赫敏笑着說。
當然是看她在哪,海蒂這些天在城堡裡到處亂竄,沒有活點地圖可不好找。他總是穿着隐形衣悄悄跟在她後面,衣物窸窸窣窣,那麼大聲,吵死人了。
海蒂做了個鬼臉,“那是他不努力!他要真想邀請,早就說出口了。他一點态度都沒有!”
赫敏微妙地睨她一眼,又要回圖書館去了,她想把變形課論文寫完。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今年的天氣實在惡劣,場地上的狂風簡直能把人掀翻,海蒂在城堡門口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放棄了去找海格聊天。
她打算四處散散步。也是巧了,她拉文克勞的好朋友泰瑞·布特和安東尼·戈德斯坦正好從圖書館出來。
“嘿,海蒂!”安東尼高興地說,“來試試法陣嗎?泰瑞新找到的。”
“也可以吧!”海蒂答應了,“去哪裡試?外面太冷了。”
“天文台吧,那裡方便。”泰瑞說。
他們一起走向天文塔,海蒂指着路上的一個壁燈說:“這邊有一條密道,還是弗雷德和喬治帶我來的,可以直通天文塔下那個多爾芬夫人的畫像。”
“你和韋斯萊雙胞胎一樣對密道了如指掌!”安東尼誇道,“這樣一來以後我們去天文塔那邊很方便了。”
“不用感謝我。”海蒂得意地說。
“這些天不少人來找我搭話,都是為了聖誕晚會,”安東尼抱怨似的說,“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受歡迎呢,一個接一個的女孩找過來,甜蜜的煩惱。”
“你要和誰去呢?”海蒂随口問。
“不知道,時間還早不是嗎?你呢?和哈利?”安東尼試探着問。
“哼,還不一定呢。”
“你不和他去是要和分手?”泰瑞悠悠問。
“什麼?才沒有!”海蒂叫道,“你煩人!”
“大家都在傳呢,”泰瑞說,“哪有情侶能快一星期都不說話的?”
他又在看熱鬧,拉文克勞真讨厭。
“怎麼不可以?我說可以就可以。”海蒂白了他一眼,氣呼呼說。
前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哈利狂奔來到他們面前,他眯着眼睛看向安東尼,一把拉過海蒂就走。
“喂,你做什麼!”海蒂喊道,手上不停掙紮。
“你為什麼和他一起!今天不是古代符咒研究協會的活動日!”他生氣地說。
“要你管,我想和誰一起就和誰一起。”海蒂甩開他,跑往公共休息室。
一見海蒂回來,納威就把她叫到旁邊,告訴了她一個更不舒坦的消息。“克裡斯汀·斯蘭特,她是個五年級,你認識嗎?”納威問。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海蒂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沒事,你得小心她,海蒂。她實在有些——非常驚人。”納威擔憂地說,“她今天攔住了哈利,稱想和他一起去聖誕舞會呢,而且,她說她可以同意他暫時不和你分手,先和她約會後再決定。”
海蒂張大了嘴巴,被這個荒謬的消息震得半天沒能說出話。
“我們又沒分手!”
“漢娜跟我說,這個人似乎有些怪異,和盧娜那種怪異不一樣,她和其他學生挺合得來的,但她是有了某個目标後,就會一直朝着那個目标努力,絕不放棄的,而且有點聽不進去别人的話。很偏執。”
“啊!”海蒂想起來了,漢娜開學時也和她說過斯蘭特。“我知道了,謝謝你,納威。不過,哈利不會理她的——他沒理她吧?”
“哈利确實立刻拒絕了,但她那個眼神讓人毛骨悚然。”納威叮囑道,“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小心她。”
“我會的,”海蒂笑着拍拍納威,“謝謝你啦!”
海蒂抱着本雜志亂翻,心不在焉。這才幾天,她隻是和哈利有點小小的矛盾,沒想到,竟然會讓一些人覺得“救世之星”需要一個新的女友。
真荒謬!“救世之星”,都是這個名頭帶來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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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妮可與海蒂相約一起去了鐘塔。西裡斯曾經告訴過她,鐘塔下那條密道很長,連接了一個密室能直達地下一層,密室裡還有一個古代法陣呢。
妮可對那個很感興趣,兩人便說好去查看一番。
這條密道格外的長,也格外的老舊,海蒂踏進來就後悔了,蜘蛛網沾到臉上,又癢又粘,細得找不到,胡亂擦了很久才擦掉。
身後一直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妮可往後看去,什麼也沒有。她搓了搓胳膊,和海蒂靠得很近。
“海蒂,這裡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這個洞都已經腐蝕了。”妮可舉着魔杖湊近了牆壁說,“看看這些蟲子,一般喜歡在古老的遺迹出現呢。”
她魔杖光亮下,赫然就是一團密密麻麻的粉色蟲卵。
“哎呀,我不看!”海蒂猛的一抖,将目光挪開,催促道,“快走快走。”
密道非常昏暗,鑿得也不平整,管道風口不停傳來呼嘯的可怕風聲,像是有人在說話。
越深入,海蒂越覺得心裡發毛,顯然,妮可也同樣這麼覺得,她們走過的路都有明顯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