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睡眼惺忪跟着赫敏、哈利、羅恩一起走進禮堂吃早飯的時候,馬爾福正在給斯萊特林那些人講什麼好笑的故事,他做出一副要暈倒的可笑模樣,把其他人逗得哈哈大笑,海蒂的拳頭又硬了。
哈利看上去很氣惱,赫敏在後面勸說他:“别理他,他就是想看你生氣呢。”
她又一把扯住海蒂,“你也别管,大早上在禮堂打架,會給學院扣分的,正合他意。”
“他真讨厭!我們給他一個惡咒怎麼樣?隻要沒人看見,就不知道是我們做的。”海蒂又想到弗雷德和喬治了。“我能買到那些惡作劇商品!”
“不行,和他計較才是落了下風,你越在意他們就越得意。”赫敏嚴肅地說。
海蒂拿到喬治幫忙分發的課表後,急匆匆去找麥格教授加課了。
“你得抓緊向書店訂購教材,戈洛瑞德。”麥格教授提醒道,魔杖輕點羊皮紙,海蒂的課表有了一點變化。
“我會的,麥格教授。”海蒂開朗地說。
她拿着新課表跑到禮堂門口,赫敏、哈利、羅恩已經在那等她一起去上占蔔課了。
“麥格教授讓我趕緊向書店訂購教材——那個咬人的書,但是她又說,或許這門課不太需要這本書。”海蒂說着幫赫敏擡了擡書包,她的書包裝滿了厚重的課本,看起來都要撐爆了。
占蔔課教室在北塔樓頂部,至少有二十張圓形的小桌子擠在這間教室裡。每張桌子周圍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墊。每樣東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紅色光線照亮着;窗簾都拉攏了,許多燈都披有深紅的燈罩。
教室裡暖和得讓人覺得呼吸不暢,壁爐的火焰熊熊燃燒,在火上有一個大銅壺,不停發出一種沉悶、發膩的香味。
剛踏進教室一分鐘,海蒂就得出結論:她不喜歡占蔔課。
五分鐘後,她又得出結論,她也不喜歡特裡勞尼教授。她像個騙小孩的騙子,瘋瘋癫癫的。她神神叨叨的話把大部分人都吓得夠嗆,他們看上去都信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突然就盯着哈利的茶葉渣,一臉凝重說:“你有不詳!孩子!這是兇兆,最壞的兇兆,死亡的預兆!”
“他才不會死呢!他絕對不會死!”海蒂氣憤地說,她一向對老師都保持着尊重,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名老師感到如此厭煩。
一直因為特裡勞妮教授這奇奇怪怪毫無根據的話而大為惱火的赫敏同樣很不滿,毫不客氣地指出這話毫無根據,反倒是得了一個沒有天目的評價。
一下課,海蒂氣呼呼地把那本無用的厚重黑皮書塞進書包,抓着哈利就往外走。羅恩和赫敏一言不發地跟上來。
他們需要去上變形課,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教室,這一路上,一直沒有人說話。
直到在教室的後排坐下,海蒂鄭重地說:“你不會死的,哈利,她隻是個騙子。”
海蒂的内心可沒有這麼肯定,她簡直心煩意亂。哈利早就告訴過她,他在逃出德思禮家時曾經見過一條可怕的大黑狗,足足有熊那麼大,一閃而過,而在對角巷看見那本死亡預兆時,他顯得那麼心煩意亂。
誰也不知道那條狗是不是真的兇兆。
變形課一向是海蒂最喜歡的課程,她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一直都做得很好,随便兩下就可以完成麥格教授的作業。可以說,這節課的加分幾乎被她和赫敏包攬了。
但她罕見地沒有聽講,連麥格教授變成阿尼馬格斯都沒有興趣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了?”麥格教授已經開始發問了,“我的變形沒有獲得全班的掌聲,這還是頭一次。”
“我們剛剛上了占蔔課。”赫敏舉起手,“特裡勞尼教授說——”
“你們中的誰會死?啊,波特。”麥格教授了然地說,“特裡勞尼教授來到學校後,每一年都會預言一位學生的死亡,但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呢。這是她迎接新學生的方式。占蔔學是魔法學科裡最不精确的科目之一,真正能夠遇見未來的人少之又少……”
有了麥格教授的話,海蒂放下心來,午飯她都多吃了一塊豬排。羅恩卻沒有放心,他的比利爾斯叔叔見過一條黑色大狗,在二十四小時後就死了。
“巧合罷了。”赫敏輕描淡寫地說,給自己倒了些南瓜汁。
“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羅恩說,開始生氣了。“不祥讓多數巫師吓得魂不附體!”
“他們都是被自己吓死的,不詳并不是死亡原因。”赫敏的語氣充滿優越感,“占蔔這門課模糊不清……”
羅恩激烈地說:“特裡勞尼教授說你沒有光環,所以你才這麼說的。”
他們兩個又吵起來了。
海蒂咬着肉排含糊不清地說:“麥格教授也這麼說,赫敏肯定是對的,羅恩。”
“你認為赫敏說什麼都是對的。”羅恩犀利地說,“你總是和她站在一邊。”
“那有什麼不對嗎?”海蒂咽下了肉排,“赫敏本來都是對的呀,沒有特殊情況出現的時候,就聽她的呗,她全都安排得那麼好。”
赫敏高高在上地對羅恩哼了一聲,抓起書包往外走去。
“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嗎?”踩着松軟潮濕的草地去上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路上,羅恩氣呼呼地對海蒂說。
“我的想法就是赫敏說得對,那個不詳是假的!”海蒂高傲地說,“你隻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在不打算和赫敏說話後,羅恩也不和海蒂說話了。海蒂撇撇嘴,小氣鬼。
他們很快就來到海格的小屋外,他正站在門口等待學生們。
“是馬爾福!”海蒂一臉嫌棄,“怎麼又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