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哄睡之後,沈青煙明顯感覺他們倆之間的氛圍變了……
以前是插科打诨互損模式,現在江忱不還嘴了,一整個放棄抵抗。
她每天上什麼課要報備,一結束就能看見他人等在殿外,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拉上他的飛劍。
小動作也變多了,好像每天不摸她兩下都難受。
還有之前江忱都是打地鋪,現在不行了!非要跟她擠在一張床上!說什麼那幾天因為她擔驚受怕失眠多夢,需要她賠償這幾天的精神損失。
而且她想搬回去住自己的洞府也不行。
“不是,我們這樣算什麼?”
每當沈青煙問完,江忱總是擺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你别這麼看着我,我是認真的在問你。”她心裡其實早就有答案了,隻是想讓江忱親口承認,他們想的是一樣的。
“煙兒,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沈青煙已經許多年沒聽到他這麼叫自己了,哪怕之前在外面那一個月,江忱也是直呼她大名。
但是,為什麼再失去?
還未等她問出這個疑惑,江忱已經上前擁住她。
這次,是溫熱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額前。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的一切思緒暫時靜止,身體也有些僵住了。
江忱不敢看她的眼睛,悶聲說着,“我可以等你接受我,但是在這之前,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等等……這不對啊!這人怎麼突然黑化了呢?而且這和她想象中的告白場景也不一樣啊!
可實則江忱并非是突然,他隻是不想裝了。
他的隐忍克制和遠離并沒有給心愛的人換來一個好結局,并且還要忍受分離帶來的内心煎熬。
都重活一世了,他就要在這條路上走到黑。
見懷裡女人呆愣着不說話,江忱又擔心自己太急切把人吓壞了,連忙松開人去蒲團上打坐冷靜。
沈青煙實則也沒到吓壞的地步,隻是覺得兩人拿的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劇本,她心裡想的是青梅竹馬終于撥雲見日了,江忱卻是兜頭給她砸過來一個強制愛……
她也坐下來仔細想了想,好像這麼多年,也沒關心過江忱的心理健康問題。
比如入仙門以後為什麼突然跟她斷聯了,又為什麼重生以後他突然出現,并且對他們的分離有着這麼大的焦慮……
有問題還是得早點解決,不然以後修行會滋生心魔,前世她就是這樣渡劫失敗的。
但現在還是先解決他的分離焦慮吧,不然她快沒有人身自由了!
“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會離開你,我們結契後,你自然能感應到我在哪。”
“你說什麼?”
“……做道侶是要結契的,你别裝作不知道,而且這事兒也不該我提的,我都暗示你那麼多……唔……”沈青煙話還沒說完,男人直接閃身貼過來了。
這次吻的是她的唇,但江忱似乎不懂得怎麼接吻,隻是在磨蹭她的嘴皮子……
好吧其實她也不太懂,不然也不會像個鹌鹑似的被人老實按在懷裡。
結契時同樣需要各自取一滴精血和一縷神魂,随着結印,這些都會進入對方身體。
這種契約不光是能感知到對方所在的位置,比較劇烈的情緒波動也可以感受的到,比方說現在,她就能感受到江忱内心快要溢出的喜悅,面上看着挺鎮定的,其實都是裝的。
她正想調侃幾句,就見江忱摸出一枚紫玉戒指,用他手中的代替了她正戴着的那個,“這個儲物戒還未認主,以後就用它吧,裡面是一方小世界,可以存放活物,你自己也能進去。”
這種品質的儲物工具已經算頂級了吧?江忱從哪兒得來的呢……
“這麼好的東西你不自己留着用?花了多少錢買來的?”
“沒花錢,秘境裡拿的。”
沈青煙有點酸了,等内門大比結束,她也要去秘境掃蕩!
不過這會兒還是想先去看看小世界裡什麼樣,于是迅速滴血認主,而後拉着江忱一頭紮進那方小世界裡。
凡人娶親都要走三媒六禮,江忱上輩子雖說沒奢望能和沈青煙結為夫妻,但還是攢了不少資源在這個儲物戒裡。
原本是打算等她和段承安舉辦結契大典時,當做嫁妝給她的,結果兩人一直沒辦,根本送不出去。
沈青煙一進來先把之前那戒指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而後随手将那戒指丢進河裡了。
江忱看着那礙眼許久的戒指終于被丢掉,心裡暢快不少。
“這裡靈氣這麼濃郁?你不會在裡面放了條靈脈吧……”
“嗯,放了三條,是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
“不是,哥,你真的是劍修嗎?”
也就是照夜劍這會兒還沒到能生出器靈的品階,不然肯定要控訴江忱不舍得給自己的本命劍花錢。
“你也别光顧着給我攢資源,自己該花就花。”沈青煙不好說自己重生來的,有些機緣她可以搶占先機,隻好勸說江忱多為他自己上上心。
但江忱也是重生來的,同樣也知曉許多機緣,更别說他還在魔界待過好幾年,隻不過以他現在境界去那邊進貨屬實有些冒險,還是要盡快提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