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貓終于收到了陸明書的告白,這幾天心情都很好,每天都笑容滿面。
甜甜的笑容,會露出小虎牙,搭上她毛茸茸的蓬松發絲,看起來很可愛。
“有什麼好事情嗎?”
江傾看着她的笑容,不禁也被感染,心情也輕飄飄的。
“江會長?嘿嘿,最近談戀愛了,就……比較開心。”
秦栖正回想着被告白的那一刻,大腦興奮得有些暈眩,剛剛沒有注意到向她走來的江傾。
她手指撓了撓臉,說出“談戀愛”三個字,對于純情的秦小貓來說,還是有點令她害羞。
但有幸福的暖流湧入心間,暖洋洋,甜絲絲的,不禁讓她眉眼舒展。
“這樣啊……那可能用不上了,不過用不上也挺好。”
江傾小聲自言自語着,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但神情也沒有因此而變得特别可惜。
畢竟她自身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這個小瓶子裡的藥片,讓她的某個特殊時期變得有些不太好受……
“不用叫我江會長的,你叫我江傾就好。”
她們都是貓族獸人,平常也可以互幫互助下,她覺得沒必要這麼生疏客氣。
望着江傾,秦栖隻覺得親切舒适,她第一次感受到除母親外的同族獸人的接納。
因兩名母親的愛情被一些族内獸人的強硬抵制,而被驅逐出族群,她更覺得這份包容與溫柔的珍貴。
“好的,江……江會長。”
江傾對這個并沒有修改的稱呼有些許的不滿,正想開口,便聽到她問道。
“這是什麼?”
這白色的小瓶子看起來有點像藥瓶,吸引着她的注意力,好奇的眼神追随着。
“這是族裡近幾年研制的,裡面有裝藥片,身體開始有些反應時,提前吃可以推遲發情期,便于應對一些公共場合和不方便的情況。”
“目前好像沒什麼副作用,偶爾用用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被推遲的發情期可能會來得更急一些,然後……更難熬一點。”
這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親身經曆,她性格隐忍,作風比較克制,而且藥片吃着也方便,她成年後就一直靠此應對,一用就是幾年。
她本以為她可以一直這麼“清心寡欲”地生活下去,直到前不久的一次經曆……
被壓制的發情期突如其來,突然上湧的欲望令她沒反應過來就開始意識模糊。
可她記憶斷片前,腦海裡一閃而過的人影,是望着她淺笑的,按着她的鎖骨處貼上來的向遙。
鼻尖都仿佛晃過她的氣味,清淺的木質調香水,伴着溫暖的體溫,柔和而迷人。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淡然的木質香,也如此幽遠勾人。
饑渴之時被勾出的渴望,化成了女人的柔軟身形,伴她度過潮熱的雲雨。
等她呼吸慢慢平穩,體溫漸漸恢複後,她呆滞着扯下被撩到上面的褶皺衣物,震驚地注視着自己潮濕的手指,感受着身體的粘膩,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她亵渎了她的“阿佛洛狄忒”,自責,别扭,羞澀,如第一次開竅的女孩,她将此深埋于心。
一直被積壓了幾年的發情期的爆發,令她這麼“禁欲”的獸人,就這麼在沒什麼記憶的情況下,主動破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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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憶,一想着,這藥片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罪魁禍首,便感覺這小瓶子拿在手上有些紮眼。
她将它塞進口袋不願再看,頭皮有些發麻,她算是怕了。
“距離寒假還一小段時間,我就想着你會不會需要。”
“但是你談戀愛了的話……這是不是就沒太大必要了?”
畢竟獸人可以互相解決……
“其實,我很需要!”
秦栖有點臉熱,理了理發絲,她最近正為這個而感到煩惱來着,身體出現的症狀令她難以投入。
而且沒多久就是期末考了,一次性得考好幾天,萬一真好卡在那時候,她也算是完蛋。
江傾有些意外,擡了擡眉思索了一番。
難道秦栖的對象,不知道她的獸人身份嗎?那可能會有點辛苦了。
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獸人喜歡上人類,便已做好了發情期可能一直沒辦法得以解決的準備。
但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麼能控制。
她将僅在貓族獸人間流通的,裝有藥片的瓶子交給她。
因收養秦栖的兩名母親被族内除名,江傾此舉也背負了背叛族人的風險。
她理解可能因獸人數量的稀少,一直以來的提高效率的傳統男女搭配風俗。
可她本身便對這一行為而疑惑,女性喜歡女性在獸人間就不被允許?
那她隻能成為其中的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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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然而生的同情,讓她不禁摸了摸秦栖的腦袋。
可這本不含别意的溫柔眉眼,正好落入路過的向遙眼中。
如在心池裡落下的一滴水珠,在心間泛起不穩的漣漪,攪亂了她本就脆弱的心。
江傾經常性的回避,與仿佛浮于表面的禮貌,都令她感到疏遠。
她的溫柔,難道不是隻屬于自己嗎?
她隻想要自己是她心中最獨特的,多出任何人要和她共享江傾的心,她都一百個不願意。
向遙一直是這段關系的主動者,可卻一直感受不到江傾的堅定與熱情。
她冷淡,禮貌,被動,而且很忙,自己和她的工作學習比起來,好像被放在最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