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時,已然到了傍晚。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趴在桌上休息半晌,忽地直起身來,直直朝着殿外走去。
路程不遠,很快我就到了顧崇風所在的地方。我本以為他應該被藥效影響在昏睡,可未曾想到那藥壓根對他不起作用。
我與顧崇風面面相觑。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先反應過來,一翻身躺了下去,背對着我,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和我說話。
那又何妨。
我慢吞吞挪到他身旁,撫摸着他的手臂。摸着摸着,愈發愛不釋手,便又俯下身在他的手臂上親了一口。
雙眸因滿足感溢滿而彎起,顧崇風罵了我一句“昏君”,又轉過頭來似是要再多罵我幾句。然而在瞧見我那雙彎成月牙兒一般的雙眸時,他卻怔了怔,那些本該訓斥我的話語竟因為這淺淺一笑,被他咽入了喉中。
我并未察覺到他的異樣,隻當是他太過厭惡我,便連幾句話都不再肯分給我。
然而我并不在意。
入目的是古銅色的皮膚和有力的肌肉,我瞧了瞧自己瘦弱的手腕,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的腰肢,忽地吃了味:“你就喜歡沈叢钰那種,是不是?”
沈叢钰自小習武,我卻因為年少時營養不良的緣故,身體總顯得有些瘦弱,也太容易生病。
顧崇風沒說話,落在我的眼裡便成了默認。我憤恨地咬了他一口,毫不客氣地在他面前诋毀着沈叢钰:“沈叢钰都壯成一頭牛了,有什麼好喜歡的,你不如喜歡我,我腰還細,還白呢。”
顧崇風移開目光仍舊不說話,我便猛地跪了起來,掰正他的腦袋強迫他看着我,惱怒道:“看我!不許閉眼睛!”
似是存了心要和我唱反調,顧崇風閉了眼。
我更生氣了,揪着他的外衫往自己身上蹭了蹭,開口威脅着他:“顧崇風,若是不想今晚穿着髒衣服睡覺,就睜開你的眼睛,看我!”
顧崇風冷冷睜開眼看着我。
我輕哼一聲,又跪坐了回去,目光緊緊盯着他不放,纖細的手指搭上自己的外衫。
外衫被褪去,可憐巴巴地垂落在手肘旁。柔順的發絲蓋住大腿,瞧見顧崇風的目光,我不知怎地,竟又生出了幾分貪念。
衣服被一層一層剝下,終于隻剩下件中衣。我搭着顧崇風的肩膀,拽着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鎖骨。
裡衣變得松松垮垮,那截精巧的鎖骨瞬間無所遁形,出現在了顧崇風的視線内。大片白皙的皮膚有些刺目,雙腿因久跪而變得有些發麻。我撐着顧崇風的肩膀喘了口氣,正欲換個動作緩緩時,卻猝不及防被顧崇風攬進了懷中。
“沈淮,你是真不怕我弄死你。”
他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那裡衣便被猛地扯下。瘦削的肩膀被他指尖的老繭一一親吻舔.舐許久,似是覺得厭煩,他又将我按倒在榻上,握住那條廢腿的腳踝在手心把玩,邊把玩邊冷笑了一聲:“昏君。”
見引誘成功,我仰起脖頸,雙肘撐在柔軟的榻上,勾唇回他:“你不昏?就你清高,有本事松開啊,以下犯上算什麼,大、将、軍。”
我刻意加重了後三個字的讀音,顧崇風便更氣了。他啃咬着我的脖頸,氣憤道:“沈淮,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鼻息萦繞在後脖頸,我咬着指尖,不斷俯身觸碰着被褥。明明面上一片潮紅,開口時卻仍帶着嗤笑:“有本事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