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被一一解下,我撫摸着顧崇風的喉結,忽地覺得口幹異常。冰冷的鎖鍊擦過白皙的胸膛,那條廢腿可憐兮兮地垂在顧崇風的小腿旁,踝骨不時擦過他的小腿肚,像是……
不可言說。
我喉中發出幹澀難聽的笑聲,拽着顧崇風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唇,眸中惡意十足:“顧崇風,沈叢钰在看着我們呢。”
“——沈淮!”
“沒聾。”
我攥緊他的手腕,心上明明泛起劇烈的疼痛,語氣中的惡意卻未減下半分,反而……
愈演愈烈。
“沈叢钰已經死了,顧崇風,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我親手打斷了他的腿骨,你不是最讨厭瘸子嗎?哈……哈哈哈……沈叢钰也是瘸子,那你也讨厭他,好不好?”
我劇烈地喘着氣,捧着他的臉狂熱地注視着他,想從他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他卻拼命躲開了我的觸碰,語氣仿佛帶着十足的惡心:“沈淮,你真是個瘋子。”
瘋子?
我靜靜盯着他看了許久。
沉默在殿内蔓延,我摩挲着他手腕處的皮膚,忽地笑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哈……瘋子……”
我笑得眼眶都發了紅,眼淚順着眼角滑下,肩膀因為狂笑而不斷顫抖着。許久後,我才忍住笑意,仰頭看着他,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聲音平靜無比:“我當然是瘋子。”
“顧崇風,看到我臉上這條疤了嗎?”
我拽着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頰,又伸出手強迫他轉過頭來看着我,嘴角挂着譏諷的笑意,“瞧好了,記住了。”
“我是沈淮。”
“沈叢钰早就死了,死得徹徹底底!他的屍體被我拿去喂了狗,你便是想找,也無處可尋了!”
說完這句話,我又親昵地攬上他的脖頸,微微起了身。青絲落在胸膛前、落在腰後,遮住了那些醜陋的疤痕,隻露出潔白泛紅的皮膚,任人采撷。
癡迷,沉淪。
無可救藥。
我銜住青絲,手不受控制地攥緊了鎖鍊。臉頰泛起一片潮紅,廢腿緊緊纏住了顧崇風的腰。
我眸色變得無比迷離,癡迷地注視着顧崇風。
扭曲的滿足欲在膨脹生長。
我弓起背,低頭咬住了顧崇風的肩膀。
齒印落下,鮮血溢出。
我喟歎一聲,終于脫力般倒在了顧崇風懷中,癡癡笑道:
“顧崇風。”
“這裡……要落疤了。”
獨屬于我沈淮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