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清故意踢踢林煜的鞋腳:“今晚咱倆睡一個房間,你不能像先前那樣使壞。”
“你咬得我好疼,身上一連串的齒痕都還在。”
林煜的氣息瞬間焦灼起來,明明是沈錦清自己先使的壞卻反過來倒打一耙,不過今天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還成功登堂入室,确實不應該再這麼過分。
于是又把腦袋往深處埋,悶着嗓音說:“好。”
沈錦清覺得他重,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今天烤了一晚上炭火,先去洗漱?”
林煜搖頭:“天氣冷了,洗漱晚了該着涼,你先去洗。”
又想起什麼似的,像隻做錯事的臊眉耷眼的大型狼犬,親親沈錦清的眼睛:“對不起,今天失了分寸,害你要洗兩回。”
冬日裡洗漱哪裡是什麼好受的事情,本來雪天洗漱就是簡單漱洗一下就好,因為白天的時候林煜幾乎把沈錦清身上摸了個遍,沈錦清這才不得不換了身衣服把全身都清洗了一遍。
說到這個沈錦清就還感覺有些羞惱,逗人不成反被壓,沈錦清捂住林煜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
林煜的嘴巴埋在沈錦清的手心裡,露出那雙劍眉星目,盯着人目不轉睛。
沈錦清無奈:“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洗漱,沒有怪你。”
末了低低的補充一句:“調情而已,誰會因為這個怪來怪去的。”
林煜因為常年的打獵習武耳力驚人,此刻被沈錦清的話驚到整個人都泛紅。
沈錦清見狀怪道,突然又變得這麼純情,仿佛下午那個抓着他啃來啃去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錦清撇撇嘴,覺得身上被咬的地方又疼癢了起來,丢下他去洗漱。
……
等到林煜也洗完出來之後,就隻見到縮在床鋪最裡面,被蜀紅色被子包裹在裡面的一團。
床外面的地方被空出一大半,沈錦清明顯是在等他。
林煜喉嚨滾了滾,
。沈錦清察覺到動靜,還睡眼惺忪的喚了他一句:“林煜?”
“夜深了,快過來睡覺。”
沈錦清本來還有點旖旎心思,但今天吃烤肉吃得太開心,忙活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洗漱過後他隻覺得渾身清爽,方才喝下的那兩杯熱酒被又被熱氣蒸騰出來,一沾到枕頭上他就被困意牢牢籠罩住,實在是挨了許久才等到林煜,想睡覺。
沈錦清被困意操縱着,隻想讓林煜快點躺下,和他一起睡。
林煜穿着一件并不是太厚實的裡衣,衣襟微敞,隐約可見厚實的胸肌,如果沈錦清環住他的脖子從上往下看,甚至可以窺見他結實的緊繃的背肌。
可惜沈錦清困到連眼睛都沒睜開,手腳并用的爬起來環住林煜的脖子好似要把他拉到床鋪裡。
一時沒拉動,沈錦清半阖着眼,有點埋怨又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還睡不睡?”
語氣中似乎帶着點“再不睡就趕出去”的威脅。
林煜卸了力道,乖乖任由沈錦清擺弄。
沈錦清往床上倒,林煜就掐摟着沈錦清的腰,順勢半壓在他身上。
沈錦清還殘留着一點清醒的意識,把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抽出來一點搭在林煜身上,含糊說了句:“睡覺……”
然後又開始意識不清醒的,迷瞪着眼睛,泛着紅的薄薄的眼皮睜開又落下、睜開又落下,終于慢慢睡過去。
林煜靜靜看着他整個人摩挲着埋進被子裡,安分之後隻露出半張白生生的臉,酒氣熏得他面色潤紅、睫羽烏黑,朱唇皓齒觸手潤滑、活色生香。
林煜長長歎息一聲,然後把沈錦清整個人團吧團吧,和着被子卷做一團,緊緊的抱在懷裡。
“錦清,真是折磨的我好辛苦。”
睡夢中的沈錦清好似聽到些什麼,皺起眉頭,往本就擁着自己的滾燙熱源中鑽得更深,意識已經不在,身體卻本能的朝着自己信賴的地方去了。
沈錦清脂玉般柔軟的薄唇緊貼着林煜的脖子,溫香軟玉在懷,房間裡又是長長的歎息一聲。
林煜啄吻着沈錦清的眉眼,胸腔緩慢震動的聲音通過溫熱的肌膚相觸,傳到沈錦清心房,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