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軍似乎還沒從鄭書苗的案子裡出來。一直盯着程前看。程前被看的有點不自在。“傅隊，叫你說情況呢。”“哦哦哦。哦。”

他打開自己拿過來的記錄本，打開。坐在凳子上往前蹭了蹭，“陳局是這樣的。我們是幾月幾号開始查這個案子的來着。”“行了行了，别給我演節目，給我說說結論，之後我自己會看。”“行，我簡單說說。”他合上筆記本，“額，王婉玗這個案子，首先和瓊水市算聯合辦案。他們挖出來的屍體，一直是無名屍體。然後瓊水那邊就給林美玉了。”“說重點吧”“哦，前期程隊長查了不少了。我接手之後就先去找到了沈夢，沈夢就是王婉玗最好的朋友。根據她的證詞，當時王婉玗有一個網戀對象。但是小姑娘隻和她說了。她不知道是誰，叫什麼，隻知道有這麼個人。”“那她知道王婉玗要去見那個人麼？”“她說不知道。她說王婉玗這個小姑娘雖然性格開朗，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心思很重，她們關系非常好，但是她說自己是什麼都說。但是王婉玗很少說她自己和家裡的事。我們就線索斷了，我們隻能從王婉玗的□□号入手，就隻能等着。”

傅先軍停下來看了看程前，“你怎麼不問啊？怎麼我唱獨角戲。”“哦，那線索都斷了之後呢？”“嗯，然後我們和瓊水那邊對了一下。有個老警察，說他覺得他之前抓的一個犯人犯得案子情況跟我們這個很相似。隻不過那個沒殺人。”

“就是他？”這次程前沒用傅先軍要求就問了。“對，就是他。”陳局也疑惑的挪了挪屁股，“那為什麼要殺害這個小姑娘？”“怎麼發現是他的？”陳局和程前同時問出了兩個問題。傅先軍看了一眼程前還是先回答了陳局的問題，“為了錢，這個小夥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被領養了兩次，都送回來了。打架，偷東西，不愛讀書，什麼好事都不幹。畢竟是收養，也沒人有耐心好好教導他，結果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反正就是混。但是有個優勢，确實長得不錯。所以算是有行情的小夥兒。一直有女朋友養着他，但是總有看夠這個臉的時候，軟飯吃一陣就沒了，吃一陣就沒了。據他自己說吃軟飯的過程中。他就在網上用□□和小女孩撩閑。直到被抓的時候，呃，他是2012年被抓的，之前的小孩就自己回家了。也沒報警。”

“都沒報警？”程前忍不住又多問一句，“都沒報警，說是有報警的，但是孩子不說實話。很多家長就覺得女兒回來了，也沒發生什麼。”“沒發生什麼？”“還真的就是，他挺精明的。據他說他就是為了騙錢，他知道如果和這些小孩發生關系，性質就變了。而且他也不喜歡小女孩。所以他從來不和她們發生關系。就純騙錢。”“那他為什麼殺了王婉玗？”“他說因為王婉玗去見了他之後，覺得和她想象的不一樣。王婉玗是他的第一單，他知道這個小孩很有錢，所以不舍得讓她走。就一直拽着她。和她搶她的包。他說沒想到搶不過，覺得眼睜睜的錢溜走了，就随手拿起身邊的一個擺件，把她砸死了。”

“哎，這孩子。”程前非常遺憾的歎氣。

“那怎麼知道是他的？”“這不是那個老警察說覺得像這個人的手法。就提出來了，我說不管方向對不對，我們得去看看。然後找到人問了問，他是不承認的。沒辦法我們又重新翻了一下他的物品，他有一串珠子，還有一堆卡片，卡片裡面有兩張卡粘在一起。其中一張就是王婉玗的銀行卡。珠子上也全是王婉玗的指紋。後來我們跟騰訊公司聯系了一下，又找到了王婉玗的另一個□□号，上面聊天信息肯定是沒了的。但是她的□□号上确實聯系人有這個兇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陳局拍了拍手，“都很好，兩個案子還都是陳年舊案，這麼快就破案了不錯。剩下收尾的工作你們就再費心。結束了之後給你們一天假期。行不行？”“謝謝陳局。”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兩個人離開陳局辦公室往隊裡走的時候，傅先軍很猶豫但是還是開口了：“程隊長，我能去問問孫潇潇麼？”“嗯？傅隊不相信我的結論。”“不是，我就是覺得怎麼能是她呢，她應該是最愛她女兒的人了。”程前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雖然不學心理學，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有人會表現的比真實的更愛一些。”他見傅先軍不說話，又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說，“而且我審她的感覺就是，她最愛自己。”“可能你說的對。”“傅隊你也不要覺得自己看錯了，小溪最開始也信誓旦旦的說他相信孫潇潇。親生母親的迷惑性很大的。”

“唉。”傅先軍歎氣搖頭。“還要見麼？如果你要見的話，也不是不能安排。”“算了吧，沒有意義。我可能還生氣。”

一下子兩個案子完結了，程前感覺身體被掏空。他終于可以在家裡睡一個整覺了。李小溪也很開心，終于又有時間坐在書房裡，安安靜靜的看一本合心意的書了。

陳局非常大方的給了兩天假，程前也一直睡到了早上十點自然醒。醒過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好家夥郭岩給他打了五個電話。他竟然都沒醒。“不會是又有什麼問題吧。”他想了想還是回了個電話。

“怎麼了老郭，有事？”“給你打了幾遍電話了你不接。”“我難得好好休息一天你打什麼電話。”“過來吃飯，過來吃飯。曉欣讓你來家裡吃飯。”“啊？不麻煩弟妹了，我再躺一會兒，中午點個外賣就行了。”“不行，曉欣說了，你要是不來，我也沒飯吃了。”程前想了一下，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那你過來，我們一起點外賣。”“你這話說的，我還能天天跟你點外賣，我還要老婆呢。”“你過來跟我過，弟妹就怕了，行了，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哎哎哎哎哎，你要是不來我把人都帶到你家裡去了哈，我能幹出來的。你試試。”“你也太妻管嚴了，要命了。”“行了，穿好看點，快點過來。”“行，那我帶李小溪一起過去。”“别别别，今天别了。以後有機會再請你們，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