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飯廳裡覺得時間有點早，打算等一會兒看李小溪要吃什麼再說。

結果程前坐着就睡着了。

李小溪看到的時候程前正睡得香呢。

“程哥，程哥，程前。你怎麼在這睡一晚上？”程前睜開眼睛就看到李小溪緊皺着眉頭在搖晃自己。“沒，醒的太早了，想着下點面條吃，想等你。沒想到坐着睡着了。”李小溪坐到他對面。

“程隊長，能不能讓我來問宋翔宇？”程前盯着李小溪看了一會兒，“吃不吃面條？”“吃。”程前下了比晚上多很多的面條，撈了一大碗給李小溪。“太多了，程隊長。”“面條不頂餓。家裡什麼都沒有，等買點面包餅幹什麼的。”

李小溪盡量吃飯速度對标程前，吃的直噎挺。程前趕快接了一杯水給他。“你這是幹什麼，吃這麼快。”“呃，就是想快點吃完，别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還想着吃飯，到時候說不明白。”

程前也把速度慢下來，盡管如此，程前還是比李小溪速度快的吃完了。他抖着腿等着李小溪。

“程隊長我有點想法，但是不告訴你，如果有問題了就是我的責任。”

“啊？”程前停止了抖腿，整個身體向前傾。看着李小溪的眼睛問：“你覺得出問題了，我可以說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那我不告訴你你不就是不知道麼？”“你說吧，這個責任我是逃不掉的，所以我還是提前知道比較好。”“是這樣麼。那我還是告訴你吧。”

程前坐直，做出了要好好聽的樣子。“我昨天睡覺之前又想了一下，我在想宋翔宇從高雨的家裡拿走了什麼。都不需要半路停車扔掉，埋起來，或者怎麼樣。”“這個确實是。”“他的家裡和身上都搜過了，除了這顆珠子疑似鄭書苗的，也沒有找到和鄭書苗有聯系的東西。”“說結論吧。”“我覺得他把東西帶回了家裡。”“那得多不顯眼才不被發現。手鍊？項鍊。”“類似的東西誰能說的準是誰的。根本沒必要拿走。甚至于他放在身上也可以說買給他老婆的，根本沒有必要特意拿走。”“那你有猜想的東西了？”“我覺得是鄭書苗的照片。”“如果是鄭書苗的照片挺說明問題的。”“還有一個更說明問題的地方。”“說。”“這個照片對于他來說是麻煩，他完全可以給燒掉，撕毀，扔掉。很容易解決的。但是他帶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帶走了？”“他如果不帶走根本沒必要打傷警察。”“對對對，所以你的結論是？”“他對鄭書苗有種變态的喜歡。”

李小溪臉皺皺的，“我覺得也未必是那麼純粹的喜歡，就是因為李偉業，他非常嫉妒李偉業。漫出來的嫉妒。”

程前盯着李小溪看了一會兒，看的李小溪臉紅。“行，你問吧。我給你做紀錄。”“程隊長給我做紀錄，我肯定得好好表現了。”“走吧，看你的了。”

“能開車麼？”李小溪皺着眉頭看着程前的臉問。“怎麼了？能開。”“黑眼圈有點重。”“沒問題，這才哪到哪。走。”

兩個人走的比較早，到的也早。

“你先把問題都整理出來，然後我們就提人。”

還沒用十分鐘，李小溪就把問題整理好了拿給程前看。

程前看看手上的A4紙，有點驚訝的問：“這麼快？”“男人不能說快。”“啧。”“我昨天晚上睡覺前就已經有了想法。剛才就給整理出來就行了。”“你這還把反應和會說什麼寫出來了。複印一份我看看準不準。”

宋翔宇再次面對程前和李小溪的時候，李小溪覺得他好像很放松。李小溪也倒在自己的椅子裡，似笑非笑的看着宋翔宇。

程前不小心看到李小溪的樣子，摸摸鼻子，用手擋住忍不住翹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