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姐姐要錢不是自己花?”李小溪疑惑的問道。
程前有點不耐煩的說:“說說吧。”
梁樹揉揉眼睛,“我們家我爸爸好賭,他以前也不能說有數,但是起碼就是有多少賭多少。他能不吃飯把自己身上的錢全賭了,但是他确實不欠錢,沒有賭債。”程前心想這還得誇他麼。這麼強調。“我和我姐姐長大就是靠我母親掙錢,我姐工作了之後,她給家裡的錢,我爸都會偷偷的拿走去賭博。但是那個時候也不欠錢。直到我姐姐找了這個有錢的男朋友之後,我爸爸就開始欠錢賭博了。我姐姐和姐夫結婚的時候,家裡欠了三十萬。姐夫一次性給了五十萬。說以後隻給基礎的養老的錢,别的一律沒有。但是我爸後來賭性太大了,根本就忍不住,剩下的二十萬也都賭沒了。”“所以你一直跟你姐姐要錢是給你爸爸的賭資?”“對,所以我都偷偷去找我姐,我們都有點怕我姐夫。如果我姐夫知道我總來要錢,我怕他可能會報警,把我爸抓起來。”其實抓起來也是個很好的選項。程前又在心裡吐槽。
“後來我實在覺得這樣不是個事,我就和我姐說你就說你懷孕了,有孩子了所以你不可能像以前這麼給他錢了。我說實在不行就讓他去姐夫那鬧,他又不敢。我爸這是個無底洞,這麼填誰也受不了。”“也就是說并不是你一直在跟你姐姐要錢?”“不是,當然我姐姐也會給我買東西,比如這雙鞋,就是我找工作面試的時候她送給我的。我想跟姐夫借,姐夫說西裝借給我,但是鞋子要穿合适的。所以姐姐就給我買了這雙鞋。”
“你多高?”“一米七二。”“你姐夫的西裝你穿的下?”程前問。“能。”“哦,這樣啊。”李小溪咳嗽了一下:“程隊長,說正經的。”“哦,對。”程前想了想,低頭對着李小溪說:“我現在想不到應該問什麼了,你想問什麼就問。”
“梁樹。”“嗯。”梁樹擡頭看向李小溪。“你怎麼看你姐姐。”“我姐姐是個好姐姐,她一直都保護我,對我很好。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男人,本來可以擺脫我們這種家庭,但是還是一直不舍得放手。她真的傻。”
審完梁樹已經九點多了,他們隊裡還是燈火通明。王也正在說他和于洋一天的結果。程前和李小溪正好聽到最後一句,“我的結論就是這夫妻兩個的對家,都沒有任何的作案時間,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這種坐辦公室的會撬鎖進門。躲監控對他們來說應該都是非常難的事情了。”
“那就是說大概率就是我猜想的,可能就是兇手在測試這個小區的監控。對吧。”“可能性已經非常大了。”王也給了肯定的回答。“跟王先生說了麼?”“沒有,于洋說等我回來問問你之後再說。”王也一副等你回答的樣子。“明天讓于洋直接跟王先生說吧。讓他放心吧。”“得令。”
“程珏你呢?李俊業那邊有沒有問題?”“我今天找到了一路上的監控,基本上每個監控的清晰度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李俊業是按照他說的路線去利源的。也就是說他确實沒有作案的時間。”“他自己一個人開車過去的?”“是的。”“那我怎麼記得在他接李軒豪的時候,車裡還有一個人。”“他回來的時候我也查了,車裡是兩個人,另一個人是他的秘書。他的秘書前一天坐火車去的利源做前期的準備工作。”
“我和利源的警方也聯系了一下,李俊業秘書到達酒店之後就沒有出來,案發當天早上十點鐘才從酒店出來。完全沒有作案時間。”“但是從濱海市到利源市高鐵隻需要一個半小時。他完全可以晚上坐高鐵回來,犯案了第二天再回去。”“這個也查過了,案發前一天和當天他沒有乘坐高鐵的記錄。”
“現在最有嫌疑的反倒是粱橙橙的弟弟,我也是無語了。”程前感覺自己的頭很疼。“程珏明天你和王也繼續查一下李俊業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頻繁的和一些陌生的電話聊天,然後查一下他有沒有大額的金錢交易。”“隊長,你懷疑他雇傭殺手?”王也翻看李俊業的資料問。“我現在懷疑的很少了,能懷疑一點是一點。”
“王能,你和小吳去查一查粱橙橙的父親,看看是不是和他兒子所說的一樣是個賭鬼。”“是。”王能答應下來。
王也湊到程珏面前,“老程,你發沒發現,隊長真的很愛帶新來那個小孩。”“怎麼你吃醋啊。”程珏眼神飄到王能身上。“我吃什麼醋,他以前都愛帶我和王能,小吳他都不帶,你看現在對這小孩真好。”“人家大興大學的研究生,你覺得呢?”“我們小吳也不差啊,公安大學的高材生。”“隊長喜歡呗,”王能回過頭看她,程珏盯着他說:“隊長喜歡不喜歡外人改變不了他。我了解他這個人,你讓他覺得麻煩了他就會疏遠你,最好不要這樣。”
程前和李小溪開車回家的時候李小溪問他:“程隊長,我們明天幹什麼?”“我們明天去案發現場再看看,然後摸索一下時間。明天事很累,今天好好休息。”“還去案發現場?”“嗯,傅隊說過,如果找不到證據,或者很多亂七八糟的證據,就去最開始的地方再去找找線索。”“傅隊長?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以前工作的很好?”“我來的時候他就非常的不好了。”“是出什麼事了麼?”
“聽說的,都是傳聞,因為一個案子,失敗了,人就頹廢了。我這麼一說,你這麼一聽,别往出說,啊。”“我跟誰說?”“我的意思是隊裡人也都不知道,你跟他們也别說。”“啊,王哥他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沒交流過,但是我沒跟他們說過。你要是往外說他們就知道是我說的,别說。”“懂了。你說說。我想聽。”